贺楼嫦却没过多久就醒了,就见着他匆匆进来,杵着。她没什么精神,虚弱道,“璇琅,我,饿了。”
“哦哦,我这就去端来。”他顿了顿,又细细端详她的脸色,“你还疼得厉害吗?”
“还好。”
“那你先等小会。”万俟玺璇最后端来一碗四物汤、一碗姜丝粥,一杯盐茶。他揽着她,先给她喝那杯盐茶,“来,先漱漱口。”
贺楼嫦浑身乏力,软绵乖顺地靠在他怀中,漱口、进食;随后她自己换过月事带,便又睡下了。
再次醒来,已是亭午。腹下还隐隐作痛,但总归是没有日旦时那般疼痛难忍。她起身走向浴堂,换过新的月事带,正想着将它们都拿去洗了,可丝毫不见在哪。
他不会是已经,拿去丢了吧。贺楼嫦面色嫣然。而外边的少年,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好了吗?拿来我洗,也该准备用午膳了。”
“!”什么,他、他说什么?贺楼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居然是,拿去洗了?!这、这……
璇琅在门外边等着她,等着等着,无奈笑笑,“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里边的贺楼嫦,没有说话,头垂得低低地走了出来,别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拿着那用布巾包裹起来的什么东西;她连看都不敢看璇琅一眼,就准备绕过他出去。
“莫要再羞了,你我日后是要做夫妻的,是最亲密的关系,我为我的妻子做这些,不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吗?”璇琅一把牵住她的手腕,自然又不容拒绝地拿过她手中的东西,轻笑道。
可他这话,并没有让贺楼嫦抬起头来,她依旧不说话、不敢看他,似乎那小脸上的羞红还直接蔓延到玉颈下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