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啊啊啊……”那破裂几痕的阴鬼幡被金光圣火牢牢束缚着,周围不断冒起焦臭浓厚的黑烟;幡中幽魂的嚎哭之声不绝于耳……但也不过须臾,那其里的黑气千条、寒烟万丈悉数被金光圣火笼罩湮灭。
终于,“啪——嗡!”阴鬼幡裂成了几番,成了寻常又破烂的三角垂幡旗。
而离这不远的另一座小型和式小屋里,推拉门窗紧紧地从外边上锁、装钉起来;狭小逼仄的屋里边,仅一桌一垫。
垫上跪坐着一个黑白印花小纹和服的年轻女人,披头散发,一对双瞳剪水的眼眸,本该美丽至极的,可现在尽是空洞麻木;白皙的右脸颊自额角开始往下“滋滋滋”冒烟作响、腐烂发蛆;可她仅蹙了蹙眉头,接着继续空洞麻木、无动于衷地呆跪坐在原地。
渐渐地,那金光圣火穿透房屋进来,却并未对她发起攻击,而是凝化成一双望若秋水、顾盼生辉的眼眸,轻轻地注视着她。
一开始女人仍旧像个雕塑般呆坐着。过了小会,她方才迟钝地抬眸回望。然而接下来的她,见着了那对轻轻注视着她的眼眸后,她低糜空茫的双眸眼波微颤,瞳孔一点点地放大,从恍然若失,到不敢置信,再到,心神剧震,最后,万念俱寂、心如死灰,“……嗬?……呃!……”
“啪!”她死死地将自己趴伏在台面,再无其他。而轻轻注视着她的眼眸,也渐渐散去。
下一刻,屋外传来阵阵怒骂声,听着像是小孩子的。
“哐当!”
“砰!”贴着符文的锁头刚一落地,木门就被五六岁大的黑袴男孩挥刀斩破。他把武士刀收回去,然后怒气冲冲地进来,“……ばか(混蛋)!”见着死趴在台面上的女人,猛地用力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役に立たないゴミ(没用的废物)!”
“咣咣咣……”阴鸷男孩发狠地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部反复地摁撞在台面,女人的头很快就鲜血淋漓的。
“……砰!”他又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穿着木屐鞋的脚毫不留情地将她连连踹飞,直到女人被踹出屋外。
“呃啊——滋滋滋……”女人暴露在炽热耀眼的日光下,整个人都在“滋滋滋”地冒起焦臭的黑烟。
男孩阴鸷地看着已经开始鬼化的女人,喘了口气,咬牙切齿,“引きずって帰って闭じている(拖回去关着)。これからは,もう彼女を送る必要はない(从今以后,不用再送她过去了)。”
“元の计画……慰安妇,彼女が行く必要もない(原计划……慰安妇,也不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