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转身对着后边众人,不容置疑地吩咐道,“除了府医与宿安,其他人,都跟我出去。”然后挥袖大步离开。 深夜书屋
“府医,我要如何做?”不多时,屋内只余两人。赵宿安立于外室,请教道。
“还请赵小姐随我前来。”两人入了内室,常年弥漫着药味的屋子此刻却混着血腥味。而雕围画柱的棚架床上,面无血色的男人深陷梦魇、喃喃自语。
“赵小姐只需与二爷说说话,挑着开心的事说与他便好。”剩下的,看造化了。
他顿了一下,“如若二爷醒了,便唤一声。”府医又转身出了内室。
“……宿安……宿安……”一时间,昏黄烛光静静点耀的内室里,棉白中衣男人的皱眉低唤声,清晰可闻。
少女粉黄对襟罗裙,百般滋味地坐在床前的木椅上,后逐渐地轻轻回应他,“……嗯……我在……阿可,我在……”
快乐的事么,可是记忆里,关于他们的,只剩他与那人的花前月下,与她面目可憎的怀疑、怒骂……
安静的夜里,他们就这样一昏一醒、一躺一坐的呼唤回应着。
约莫大半时辰后,于意可醒来了。他恍然若失,后才发觉自己正紧紧地握着女子的手,“……宿安?”
“阿可,你终于醒啦。”赵宿安欣喜道,然后轻轻挣开方才给他提被而被他紧握的手,“我去寻府医来。”
“等下!”于意可舍不得放开这短暂的同处,又疑惑出声,“宿安,何不掌灯?”
这话让赵宿安一滞,没了动作,也不发一语。
“……宿安,我,是不是失——”他突然消音,他发现自己不仅失明了,还再一次失聪了。
“我去——”赵宿安沉默一会,欲挣开他去寻府医,这动作却让于意可激动地悲乞她。
“宿安!宿安别走好不好?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