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气氛犹如墨汁滴入清水，正在房间内晕染蔓延。

“茶似乎凉了……”苏狐妹看着手中杯盏，抬头看着杨沉，眼中看不出情绪：“杨沉，你会杀了小玉吗？”

房间内诡异的安静。

杨沉默默看着对方，识海内，宝莲灯在颤动……这种情况，自他再次见到苏小玉的时候，就出现了。

不同于觉醒时，宝莲灯模糊不清的念头，这一次，经过无数功德修复过的宝莲灯，念头非常清晰，只有一个：「杀了苏小玉。」

「窥道重瞳」已经让他看透了「因果」。

“我不会。”

杨沉摇摇头，没有在意宝莲灯的「念头」。

杨沉的话并没有让苏狐妹有任何动容。

“杨沉，你知道小玉父亲是怎么死的么？”苏狐妹缓缓起身，挥了挥手，面前的桌椅瞬间消失不见，“与其说他死在了天外战场，倒不如说是死在了自身的「贪念」，妖有贪念，人更甚之，所谓的「长生」便可以让无数人前扑后继。

「永生永世的权利」，「大道尽头的神座」，更是无人可以拒绝，小玉是「灯芯」，你就不想将她炼化，让宝莲灯恢复昔日神威，如同那「封神榜」一样，一窥「九九人皇」之位。”

苏狐妹自己就不相信男人，更不会相信一个拥有「帝王气」的男人，“杨沉，自古以来，在「江山」和「美人」这个选择题上，有资格选的人不多，但无一例外都是选择了前者，我不相信你。”

“你错了。”杨沉看着苏狐妹摇摇头，“你所谓的「江山」概念，与我认为的「江山」完全不同，蓝星的江山是属于蓝星文明亿万万众生的，不是任何个人的，我没有资格做这个选择，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有资格去做这个选择。”

“我对所谓的「九九人皇」之位没有任何兴趣，但我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很有兴趣。”

这一刻，冥冥中的「规则」似乎将「目光」投向了杨沉，识海内，宝莲灯瞬间安静下来。

天庭至高神座之上，姬武王缓缓睁开双眼。

天机晦涩难明，竟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