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这才起身。

“主上，这都是后土娘娘的旨意。”

孙悟空听闻，心头一震。

玄冥开诚布公道：

“后土娘娘说，齐天大圣定会来到破碎九州，接引祖巫们归位。

娘娘还说，我们可出可不出。

可一旦重归神位，就必须要认齐天大圣为主上。”

孙悟空愣了一下，眉头微皱。

玄冥郑重其事道：

“主上，是玄冥甘心归位。

主上解我的万年心结，让我有望道心圆满。

对我恩同再造，玄冥心悦诚服。

若玄冥不服，断然不会重归神位，再临世间。”

孙悟空没再多言推脱，转而问道：

“玄儿可是幼年的你？”

玄冥忽然怅然若失起来，痛苦的回忆道：

“当年，我杀了张翼德。

村子不出半月，便饿殍遍地，一片死寂。

我娘身子虚，连三日都没撑住。

后来我大道初成，为解这道心结，推演过无数次，我都亲手杀了张翼德。

我就是迈不过，这道心关……”

孙悟空思索片刻，又问道：

“给张翼德指引的也是你，是不是。”

玄冥沉重的点了点头。

孙悟空再次问道：

“从始至终都是你？”

玄冥“嗯”了一声，毫无隐瞒道：

“我幼年儿时，并不知道张屠夫的血馍从何而来。

等我触及大道后，便求后土娘娘为我开出光阴长河。

原来给张屠夫指引的，就是无数年后的我。

定是这道心结，一直折磨着我。

无数年后的我，也是为了解开心结，才又回到了儿时的冥村。

想不到我的果，竟是我自己种下的因。

我更加痛苦，更加解不去心结。”

说着，玄冥长长吁出一口气。

“主上到来。

我才知道原来私仇和大义，还可以两全。

我才知道这都是娘亲的选择。

就是没有血馍，娘亲也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