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泊向来见面三分笑,和大家打一片,平素又为众弟子修兵刃,骤然之间沉下脸来居然也叫大家不敢言语,才起眼前位不光是善于炼器的炼器师,还是凌霄宗内门专出顶尖战力洗剑峰一届唯一亲传弟子。

众人齐齐应喏:“是,秋师兄/秋师叔。”

秋泊微微颔首,“你们几个,进来。”

“是,师叔。”三人应道,随即跟着秋泊入内,眼前干净整洁的禅房早已被布置上了秋泊一些用得惯的物品,最引人瞩目的是面前一架剑台,自上而下齐齐地摆着十余把宝剑,每一柄都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秋泊于塌上落座,手中捧着一盏茶,低头浅啜:“怎么回事,。”

他心中颇不耐烦。

仍旧是那名被撕了衣服的小弟子先开的口:“师叔容禀,此前在外门时我与两位师兄之间有误会,我着清者自清,也不欲与两位师兄纠缠……”

秋泊打断道:“什么事?”

另两名弟子道:“师叔,外门之前发生过偷盗财物的事情,有两名师弟一名师妹叫人『迷』魂,纳戒被人抢走,只有朱贺那几日突然与那几位师弟妹要好了起来,他的嫌疑最大!”

“还有等事?”秋泊有些讶异:“可有上报各位先生与巡查队?”

“……没有。”

秋泊反问:“为何不上报?”

其中一名弟子低声道:“师叔,我们并非失主,而那几位师弟妹不欲将事情闹大,才没有上报。”

“那就是没有证据。”秋泊道:“或者你们还有什么铁证?”

两人呐呐不敢言,来是全凭推测。

秋泊颔首,又向了朱贺:“此二人实名告发你偷窃财务,并无证据,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

朱贺立刻道:“我没有!”

“好。”秋泊眼眸微抬,漫漫地道:“记住你今日一句,你没有做过,我当你没有做过,日后再有相似言论一律按门规处置——但若哪日发你撒了谎,也照旧是门规处置……那就不是简单的罚进寒牢待几个月亦或者罚几个月的分例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秋师叔!”朱贺毫不犹豫地竖起三指,扬声道:“我敢发下天道誓,若几位师弟妹失窃的事情与我有一丝相干,叫我永生永不问道途,不登仙门!天道可鉴!”

“嗯。”秋泊轻飘飘地又应了一声,向另两人:“既然朱贺已经发下天道誓,两位师侄可还有话?”

两人不知为何头皮发麻,他们低着头道:“没有,来一切都是误会,是我们错了,师叔。”

秋泊淡淡地:“还有呢?”

两人不知以然,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向了秋泊,见秋泊含笑以待,小声:“……师叔,还有什么?”

秋泊简直要给他们气死了:“道歉。你们妄议同门,毁坏同门财物,难道不该赔礼道歉?”

他也不等着两人自己明白了,觉得要等他们明白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干脆地道:“你们既然毁了他的衣衫,就各自赔他一件,没有灵石贡献点也好,没有贡献点灵材也可,再行礼道歉,出门后逢人是自己误会了,朱贺已经发下了天道誓,若以后再有人此事诋毁朱贺,你二人也需上前为他辩解。”

两人一顿,“是不是有些……”

逢人要辩解,是不是太丢人了?

秋泊眉间一,笑道:“就是要你们知道祸口出的道,众议林,曾参杀人——若你们不服,等你们出去,我只管私下传一传,只你们二人我房中离开后我房中少了几柄剑,我也不追究,我也不告宗门长辈……如何?”

两人立刻齐声道:“弟子不敢!”

两人到届时人人暗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鄙夷目光,不由冷汗直流。

几个月前就有位王师兄,着得罪了位秋师叔而被逐出山门,听掌门真君与怀真君都发了帖子责问太虚山金虹真君教子无方,闹得人尽皆知……他们怎敢一试?

“知道流言恐怖就好。”秋泊将茶盏放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磕碰声:“退下吧,既然你们三人不睦,去寻凌霄峰秋怀黎秋师叔,请他为你们新安排住处即可。”

“是,秋师叔。”

三人齐齐应了一声,转而都退了出去,三人一走,秋泊松懈了背脊,往塌上一躺,心有些百味杂陈:谁凌霄宗剑修都是木头,着照样各有心思,种不上台面的小手段照样都有,可见刻板印象害人不浅。

仔细也是,他也打算用刻板印象坑别人呢。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房门忽地被敲响了,他扬声道:“请进。”

进来的是秋怀黎,秋怀黎问道:“又有人来找你修剑?”

秋泊笑道:“方才有事哥你不回来,在我赶鸭子上架处完了你倒是回来了。”

秋怀黎眉峰了:“何事?”

秋泊将此事告知了秋怀黎,秋怀黎沉『吟』道:“确实是我疏忽了,泊弟你处得很好……只是没到外门还有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