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思考自己的人际关系网,但一个姓黎的都找不出来,她头疼的揉头发,干脆懒得去想他是谁,反正自己把果子摘完就好,要是她带回去不够分,把自己的那一份让给他就好。
卿雅把成熟的果子都摘进自己的布包,转身趟过湖水,往道观里面跑去,两旁的树木不断后退。
她的速度还算快,也就十分钟就回到了道观:“师傅……师叔?”
卿雅跑进道观,就看见上一次和师傅闹了矛盾的师叔正坐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手持黑子与自己博弈。
卿雅蹬蹬的跑过去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下,问他:“师叔,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被卿雅称作师叔的男人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他身着长衫,梳着高高的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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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卿雅的话后将黑子落在棋盘上,转过身子面对卿雅:“师兄不方便见你,所以这一次是我来。”
师叔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模样确是卿雅看不懂的难过,他轻轻的抚摸着卿雅的脑袋,担忧的说:“到底是小孩子,出门在外,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师叔,你在说什么啊?”卿雅不明白师叔在说什么,她只是跟着豆豆去摘了一趟果子而已,最多就是打湿了一点衣服,换掉就好了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师叔会用那么难过的表情看着他,而她却很想掉眼泪。
“师叔,我怎么了,我为什么,总是想哭,我不知道,我怎么那么难受”她语无伦次的说着,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擦着眼泪,怀里的果子随着她的动作散了一地。
她扑到地上去捡,手足无措的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文静。”师叔拉住慌忙捡果子的她,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安慰道:“你没有犯错。”
“师叔,可是为什么,我好慌?”她扑到师叔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这样就能缓解会失去什么的心慌。
师叔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瘦了,回去以后记得多吃点。”
“我要回哪里去?道观不是我的家吗?”卿雅摇头拒绝。
师叔并不劝她,只是捡起一颗小小的果子擦干净,喂到她的嘴里,问:“甜吗?”
卿雅点头:“甜的。”
“告诉师叔,那是什么味道?”他轻声引导道。
“是……樱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