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画壶,脸都呈墨绿色了,明显是中了毒,战袍更是只剩了条系带挂在脖子上,但这小子却精神头十足,一点没有重伤之下该有的那副萎靡状态,这倒不是在司迦面前要装好汉,这小子每逢恶战都这样,只要不是伤到奄奄一息,他都会表现出这样的亢奋劲头。
而且他此刻也没必要在司迦面前故作姿态,方才的战绩足够辉煌了,凭着强大的翻天印法术,他独力毙杀一人,与聆香合力斩杀一人,与西阳合力斩杀一人,这战绩足够他耀武扬威了。
西阳独力击杀了一人,击伤一人被画壶捡便宜了,绛霄重创了一人,公孙冲则替他们挡下了大半的攻击。
十二位大修士的决死斗,在两息之内就分出了胜负,这种事活一万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主要是双方都太猛了,只前进不后退,斗得就是谁更狠,谁先怂谁就先死!
东魇洲一方四死两伤,南靖洲这边只有三人受伤,可算完美大胜。
众人尚未从紧张中缓过神来,画壶已经飞下去把被绛霄重创那人拎了上来,把其与被司迦擒回来的那人并排摆在一起。
这二人都重伤至面呈灰败之色了,被画壶拎上来那个眼神仍是暴戾凶狠的,毫无惧怕之意,被司迦擒回来的那个则有点怂了,低垂着头眼中满是复杂的绝望之色,他是唯一一个要逃跑的人,今天不但丢了命还丢了人。
因为这是不死不休的决死战,东魇洲那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处置两个受伤者,而不能去搭救。
“不怕死是吧?!”画壶扬着他那张墨绿墨绿的脸,得意且凶狠的睨视着两个俘虏,这脸色配上这表情,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不怕!孙子!少废话!动手啊!爷爷早活腻了!”不服气的那人对画壶怒喝。
东魇洲阵营发出一阵叫好声,可带着悲愤的喊声并不高昂,毕竟是战败了,而且败得还那么惨,脸上无光啊。
“好!”画壶恶狠狠的说了一声,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把那人半边脸上的肉打得飞溅而起,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接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把他另一边的脸也打得露出了白骨。
“再给我骂一句听听!”一脸墨绿的人指着一脸白骨的人历喝。
东魇洲那边的人不干了,义愤填膺的怒吼了起来。
“你们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