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也常待的几个地方,甚至连蜡烛都看不见,他喜欢在黑暗的地方生存,不需要任何光亮。
但对于喜光的我来说,每次来会觉得有些压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如今这边灯火通明,与山下的幽深形成鲜明的对比,连天边的月,都因这云顶之巅的仙境而黯淡。
可这抹光亮又有些清冷刺眼,它直白坦率地宣告着旧梦已醒,零零散散,难向人言的破碎过往,已经翻篇了。
我无意继续窥探新的篇章,却又好似被牵引一般,再次踏入了他的领域。
她将我带到餐厅,柳相在屋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里里外外一圈圈乱转。
见到我们过来,才终止了他的‘瞎忙活’。
梵迦也头发剪短了一些,立体的五官更加疏冷,皮肤白的毫无瑕疵,长指捏着熟悉的酒壶往杯里添酒。
这酒…
不是好女人日化店卖的么?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身旁的穆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别说,你这专供酒还挺难买!
那老板娘也是有趣,偏要给你留着,说什么都不卖给我呢!”
原来,梵迦也也会喝十五块一瓶的烧酒?
他冲我勾勾手,“来,一起尝尝你的最爱。”
他怎么知道是我的最爱?
我抬步走过去,面前是一张圆桌,不算很大,我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穆莺冲柳相一记飞眼,他们便勾肩搭背一起出去了。
梵迦也将琉璃酒盅放在圆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玉石圆盘桌面上轻轻一转,酒杯正好停到我面前,一滴未洒。
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随后眉头紧紧皱着。
“小姑娘要喝这么辣的酒?”他问。
我淡笑着说,“小时候看我师父喝白酒,每喝一口都要呲牙咧嘴直打哆嗦,当时就想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