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接触核爆,道兵们还有很大概率活下来。
但是,草人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那么,只能几乎零距离启动了。
二三十米,甚至十几米内,道兵们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银鼎接过画着红色骷髅头的箱子,看着锦河嘶吼着抱住箱子一路狂飙,他也只能跟了上去。
最后,在五六米的战斗距离上,感到死亡逼近的草人发了狂,细长的胳膊打穿了两人的身体,两个箱子也被锦河、银鼎趁机扔了过去。
嗡嗡嗡!如此近距离接触核爆,银鼎耳中没有听到什么巨大的响声,只有蚊子般的低吟,无处不在,不断钻入人的身体和大脑。
无尽的沉寂与红色,银鼎看到的是,前方的紫色火焰化为一条光带,卷起外表血肉化为焦炭的两人,顺着冲击波无意识地飞出去。
礼禾不愧是燃烧凡人,还有余力拉他和锦河一把。
否则的话,他和锦河不死也要大半死了。
哪像现在还能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与麻痒,新的血肉在急速生长,表明银鼎受的伤还不算太重。
主要躯干还都能感受到,那就算不得重伤,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大半。
刚刚醒来的银鼎全身软绵绵的,无力睁开眼睛,只能感觉到有人拿着小刷子来回粘湿他的嘴唇。
滑腻腻的,清凉无比,还有些甜。
是冰镇的蜂蜜兑了水吗?
焦炭与血液的腥臭味充斥鼻腔,最重的还是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又捡了一条命吗?银鼎心中一片平静,没有泛起涟漪。
没办法,习惯了。
当初,他和玲珑好像也被大当量核武器蒸过一次。
现在想想,好像还有点怀念。
呵呵!
才怪!
真痒,并且好疼。
这么想着,银鼎突然发现嘴唇上的毛刷被拿开了。
甜甜的汁水也没了。
继续呀!银鼎心中有些焦急,用尽全力,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能喉部的声带也被烧毁了,还没完全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