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女最先炼化完解药,噬骨花毒虽然解了,可身子的虚弱却没立刻消失。
说话间,她遥遥伸手,轻轻一招。
常庆倒没犹豫,快步靠了上去,可是在靠近之后,递向对方的却并不是自己的手。
当那簇刺眼血花绽放空中,当那把寒光湛湛的长剑没入自己的胸膛,金钗女浑身一僵,眼珠差点没蹦出眼眶,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滚出口腔的,只有汩汩血沫。
旁边,其他长乐门弟子看到这一幕,震惊得脸都变了形。
“常庆,你到底在,在干什么?”
“疯了,疯了,你怎么敢这么对晁师姐!”
巨大的震惊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对常庆出言指责。
可哪怕被同门师兄弟的口水淹没,常庆也没有丝毫变色。
甚至,他还特意捏着长剑,在金钗女的胸膛里转了好几圈。
直到自己的袖管被从对方胸膛涌出的鲜血浸染,他才嫌弃地松开捏剑的手。
然后,金钗女就那么插着一把长剑,仰面倒了下去,到死眼睛也没能合上。
常庆却掏出手帕,仔细地在自己满是鲜红的手掌上抹了抹。
擦干双手后,他才悠悠抬起脑袋,淡笑着看向那群早就心寒胆裂的同门。
“姓常的,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晁师姐可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你觉得自己回宗后还能有命吗?”
“不,不对。因为噬骨花毒,我们到现在都还无法自如调运灵气,你为什么却可以?”
在众多慌乱的指责和怒骂声中,难得有人还勉强维持着冷静。
常庆邪魅勾唇,探手从耳鬓撩过,淡然回道:“很简单啊,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中毒!”
此言一出,惊得在场其他人都浑身大震,脸色剧变。
“那,那怎么可能?”
“你莫非本就和,和姓陈的是一伙的?”
终于有人开始回过味来,怀疑起了他和陈德隆之间的关系。
“‘一伙’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常庆扭头,瞥了陈德隆的尸体一眼,“准确地说,他不过是我们精心挑选的一颗棋子而已;至于你们,要怪就怪自己站错了队!”
慌乱中,有人的眼神连续闪烁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