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压下胃里的翻滚,祝繁有气无力地问:“她怎么跑这来了,我记得她今天不是和望今去乐园玩吗?我还多给了她一千的零花钱。”
“我听着是和小路吵了一架。”周郁半遮半掩。
祝繁果然信了,不顾形象的翻白眼,吐槽:“她们最近几个月吵的架比前十五年都多,就她这样还想追人,下辈子也没影的事。”
“十五?”不能吧,高三生不都差不多十七八岁了。
“一两岁的小孩哪会说话啊,哈哈。”
祝繁又开始扶着垃圾桶干呕。
周郁叹口气,去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卸开盖,递给祝繁。
“别说她们了,说说你吧,怎么回事?”
祝繁喝完水,脑子更清醒几分。
两人走到长凳边,祝繁拿着张纸擦干净坐下。
冷白的路灯灯光在夜里更显孤独。
手心撑着膝盖,祝繁长叹一口气,问周郁:“你和曾可荣做朋友那么多年,你说,我和她真的没可能吗?”
果然是曾可荣。
周郁双手插进口袋里,抬头望天上稀薄的云,默不作声。
祝繁突然压抑得哭起来,掌心遮住脸,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窘态。
周郁润润唇,无声叹息。
“我死缠烂打的追她,谈了一个月,今天我约她出去约会,她说,她尝试过,但她对我还是没感觉。”
周郁从祝繁的口中拼出这样一个消息。
这话,可太曾可荣了。
曾可荣信奉感觉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