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鼻涕的路望今愣住:“啊?”
好霸总啊朋友。
好想问一句给多少。
但是……“为什么?”路望今迟疑地问。
卫许霁抛着薄荷糖玩,视线全然落到薄荷糖划出的抛物线上,敷衍说:“周郁让我哄哄你,我不会哄人,但又答应了她。可以吗?我给你钱,你别哭了。”
路望今:……
你们拉拉真的好烦人啊!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路望今表示不服,并对卫许霁话里的“不会哄人”提出质疑:“你女朋友生气你也不哄她吗?”
卫许霁抛薄荷糖的动作一滞,“你和她比?”
路望今被这句轻蔑的话刺激地火噌一下就燃起来了,也没心思哭了,怒斥:“卧槽这是人话吗?什么意思啊你?我原本就因为祝简那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心烦呢,你还故意刺激我。你们谈恋爱的人都有病。”
卫许霁一点都没被路望今的地图炮打击到,慢悠悠插话:“还是不一样的。”
“她会让我哄你,祝简那个不确定的男朋友,只会在你生辰时把她拐跑。”
对面连呼吸声都没了,卫许霁拿下手机点亮,嗯,还在通话中。
手肘支在桌子上,卫许霁模仿周郁日常的放空动作,斜撑着腮,眼睫翕动,看着几张桌子之隔的窗子。
窗子半开,玻璃很久没擦了,蒙了层尘,阳光斜照在上面,隐隐能看到之前的学生画出痕迹。
最高处,有个名字,因着尘埃盖在上面,已经模糊的快看不清了。
等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彻底被灰尘盖上了。
窗外种着排银杏,绿意黄斑交叠,周郁说,要再等等银杏才会彻底变得满树金黄。周郁还说,不要在银杏树下走,因为现在是银杏果成熟期,不是很好闻。
卫许霁想,周郁知道的真多。
她点开手机看了看,仍在通话中,但路望今还是没有说话。
或许周郁更会哄人。但周郁要工作,没办法一直听她们讲电话。工作好啊,周郁去工作,她就不用听周郁哄路望今了。
卫许霁看着挺拔的银杏,想到了附中。附中校园里也有树,校内大多是果树,种在花园里,校门前种着白杨。
周郁后来告诉她,校门前的白杨是学生种的,一个班种一棵,树上挂个小牌,写着班内所有人的名字。
卫许霁独自去看过,一棵树一棵树找过去,在不起眼的树上发现了周郁的名字,于是,那棵普通的白杨,在卫许霁眼里变得不同起来。
她想把那棵买下来,移植到玉滨公馆,被教务处的老师拒绝了。
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