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不想陪她“继续”。
她检查过伤口,确认如卫许霁所说愈合的连疤都看不到,勉强安心。
“不用。”
卫许霁反应很大,撑着身体坐起来,笑容僵在脸上:“师姐,不是有用吗?”
周郁把手搭在她的脖子,很冰,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点没有夏天该有的热意。
卫许霁心凉了半截,慌乱找着借口:“我昨晚摸到你的体温回升了的,可能是太少了,等会我……”
“虚不受补。”周郁打断她。
这是她在片场想了一天想出来的完美借口。
中医说的。
只要卫许霁提出一句质疑,她就可以用这四个字堵住卫许霁即将脱口的源源不断的问题。
然而卫许霁没有问。
只是垂下长睫,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被周郁骗了那么多次,卫许霁还是下意识选择相信。
“体虚而不能受补药。”周郁用卫许霁能听懂的话解释:“会反噬。”
卫许霁讪讪躺回去,咸鱼失去梦想般放空。
很快,她又意识到周郁话里的漏洞:“我们减少一点药量,或者频率,怎样?总不能不补吧,那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后一句是抱怨。
周郁想告诉她,她已经做了很多事。
但看到卫许霁厌弃的神情,只好止住话头,顺着卫许霁的意思,给出建议:“一年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