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那群压抑她天性的人,更厌恶那段近似于被圈禁,只能混吃等死的日子:“不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的人,是失败的。”
有些人对自己的要求是一套,对别人的要求是另一套。
难道卫京玉以为卫许霁就会喜欢养猪一样的生活吗?
所以她怎么突然醒悟,要找些事情做的?
卫许霁想了想,大概是她某次准备去郊区骑行,听到母亲在和一个陌生女人谈事情。
陌生女人说欧洲那边的业绩自从卫京玉过去后就在稳步提升,夸母亲有个好女儿,比自己那个在波士顿堆雪人的女儿好太多。
又聊到卫许霁这个小女儿。
陌生人问:“你打算怎么安排她,她今年十七了吧,还没规划吗?”
母亲说:“小霁啊,我对她没什么要求,京玉喜欢她,让京玉安排就行。”
随意的像打发一个玩具。
卫许霁左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轻声说:“母亲对我很好,姐姐对我也很好。但我总是从她们的好里,感受到微弱的隔阂。”
周郁问:“什么隔阂?”
“我从未从她们身上感受到过被期待的滋味。”
卫许霁不太开心,她前世关于家人的记忆很模糊,不记得家人间的温情。
来到这里,以为自己有了家,但又好似雾中看花。
她闷闷不乐地说:“她们把我当成客人。母亲照顾我,是因为姐姐的交代;姐姐管教我,是因为她讨厌目无法度的人。不是我,换作旁人,她们也会这样。”
卫许霁不清楚这种情绪的来源。
它像一阵风,捉摸不透,又没有预兆的出现。一次次影响卫许霁面对卫家人的态度。
这个世界对于卫许霁来说很悬浮。
她们为卫许霁提供衣食,提供教育,提供财富,却没有让卫许霁真正感受到爱,以至于卫许霁像片漂泊流浪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