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他又道:“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受到伤害。”
“滚。”我真是烦透了,一句也不想听他说。
他终于不吭声了。
我竭力让自己的心情略微平复些,却发现他仍没走,便再次感觉到了愤怒:“你怎么还不滚?”
他望着我,那表情就像是我负了他似的:“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我不讲道理?”我说:“我爸爸让你跟他合作,这其中可没有我的授意,我甚至不知情。这么多年,我从没半点喜欢过你,明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你之所以会中我爸爸的圈套,不过是因为对自己太过自信,你以为我爸爸会蠢到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女支女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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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这样对我在先,我真的不会用这种话来伤害他。我从来都觉得出身是不能选择的,并不是他的罪,就像我很怕别人说我妈妈是一个卖自己孩子的代孕母亲一样。
他立刻愣住,眼睛微微地睁大了。
我没有半点怜悯,只说:“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这么高估自己,我老公尚且还有干净的出身,我也爱他。走到这一步,是你自己太贪婪。我知道你来找我并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理由,你只是怕这些东西不够分量。”
他皱起了眉头,嘴唇颤抖了几下,才说:“我把这些告诉你,你拿这些攻击我?”
我懒得与他争辩,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庆幸,如果我今天舍得抛弃繁音回去,明年你爸爸和你的女支女妈妈就可以给你来扫墓了。”
他见我再一次提起这个,神态更加难堪。
我一直都看得出,这几年随着他风生水起,也随着繁家走下坡路。大概是因为他被自己的身世拖累得太久,受了许多侮辱,因此这些年,就显出了自负。
然而此刻,他就像是被摧毁了所有自信似的,望着我的样子,犹如一个可怜的孩子。
但我丝毫不觉得感动,只觉得满是嘲讽。从前他对我说自己是个功利自私的人,我还当这是正常的人性,从没想过,这原来是一把刀,且它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扎进我的身体里。
我问:“蒲先生还有事么?没事我就走了,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依然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便转身走了,却听到他的声音:“你真的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