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醒悟过来,眼神清明的看着自己的手正在用胶把钳夹自己的小腿肉。
被夹的地方已经乌紫,再用力一会儿,只怕是整块肉都要被揪下来。
而那枚铜钱就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红线在它后面拖拽着,弯弯的弧度,就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程文斌既气恼烦躁,又对这个破东西充满了恐惧。
原想着让它吃点苦头,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自己吃尽了苦。
“也就是丢不掉,毁不了,更没有法子处理它。”
陈文斌无奈的说着,撩起小腿,只见上面现在还有一小块黑紫,甚至中间的部分已经结疤愈合了。
那整个伤口和周边淤紫组合起来看,更像是一张嘴,中间死死咬着什么,狰狞又诡异。
我听着着这诡异的事情,看着那诡异的伤口,再看手心躺着的两枚铜钱。
心想,这玩意儿看着没什么,竟然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但是,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并且是一周前就这么严重,你怎么现在才来找张阿婆?”
我感觉整个村子的人都很信任张阿婆,程文斌这些年虽然回来的次数有限,但是每年都回来。
并且每次都跟村里人喝酒唠嗑到凌晨,不可能没听说过张阿婆的能耐吧?
程文斌闻言,更无奈了。
“我之前也想到过找张阿婆,但是找人要来张阿婆的电话,一直没打通过,都是关机。”
“而这种事情我想着又不好让人帮忙转达,只能想着等什么时候打通电话,再问问看能怎么处理。”
“可是这铜钱不给我等待的机会,就在我夹到小腿的当晚,圆圆出事儿了。”
圆圆,是程文斌的儿子。
我猛地想起来,前段时间是经常听到我妈说刷到他家的人在朋友圈晒孩子,还一直夸可爱。
但是最近好像没有了。
“他……怎么了?”我心想不会孩子没了吧!
紧张得要命,要真是孩子都没了,才来找张阿婆求助,那真的是什么都晚了。
程文斌叹气道:“就圆圆当晚开始一直哭,不管怎么哄都没用,我们焦头烂额一整晚,最后孩子是哭累了才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