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纷乱中,他重伤之躯难以支撑,他的神智逐渐模糊,加之修为远逊于清澜,动作愈发迟缓,攻击也逐渐失去章法。

清澜冷冷注视着他,手中荆棘微微上扬,目光如刀。

就在此时,丁琳看出了她的杀意,她猛地一怔,随后不顾一切地大喊出声:“不要!”

但她的喊声已无法改变结局——清澜手腕一抖,掷出血刺,径直穿透了朱炎的胸口。

朱炎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茫然,嘴角挂着血沫,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无力开口,最终倒地不起。

丁琳带着满脸的惊愕,几乎是踉跄着奔至朱炎身旁,喉咙间哽咽着,颤抖的手轻轻抚过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心痛如绞。

一日之间,曾经的同伴死的死散的散,她就要变成孤身一人了。

清澜站不远处,眼神冷漠,脸颊上被战斧掠过的细细血痕,正向外渗着血珠。她低垂眼眸,淡淡的绿光划过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起来。

月冬叹了口气。

清澜脸色明显不是很愉快,看向旁边看戏的四人,语气不善道:“你们是滚,还是死?”

四人还是第一次见牧清澜动手杀人,竟如此干脆,如此狠辣!

想起她在牧家受难时,他们的冷嘲热讽,纷纷心中一寒。

四人面面相觑,立刻起身,也不敢再说什么狠话,背影仓皇、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跑了。

月冬缓缓走到清澜身边,他的话有些奇怪。

他对清澜说:“谢谢你。”

……

丁琳抱着朱炎的身体,眼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悲痛。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搭在朱炎的腕间,忽然间发现他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她抬头望向清澜,复又转向月冬,得到了月冬的肯定。

她由哭转笑,泪痕渐消。

清澜冷哼一声,“敢偷袭我,给他个教训,给我疼半年再下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