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清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回忆之色,“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到老师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公子入狱前。”
“不仅我没有想到,恐怕蒋书正和麻传景二人也没想到,你会是韦老头的学生吧。”
索清不自然地笑笑,带着几分犹豫,最终还是说道:“阮均一定得死吗?”
秦翕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说道:“在临安城时,我曾遭受过凡人的辱骂与殴打,最后也并未将他们怎么样,所以阮均的那一巴掌,我并未放在心上。”
索清刚刚想要松一口气,秦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直接将气泄了个干净。
“但是他必须死,他不死我的计划就无法顺利实施,一些人就死不了。”
“......”
“知道你们关系不错,你更谨慎、更沉稳、更通世情。相反,他更鲁莽、更急躁、也更刚正。他在任期间得罪了那么多人,你以为我不杀他,就没有其他人杀吗?”
秦翕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洪声道:“要怪,就怪他在这浊世中显得太干净了。”
索清听了这话,自知阮均是必死无疑了,他也跟着起身,抱拳道:“杨川太被我截断,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还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望公子多加小心。”
“不必担心,很快他就要自顾不暇了。”
明白一切都在秦翕的掌控之中,索清不再多言,躬身行礼后便告辞离去。
离开墨园后,索清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时而停下脚步,眼中露出追忆之色,时而加快步伐,仿佛在逃避什么。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家酒肆前。
“六两三斤?”
“嗯。”
......
蒋书正赔付完灵石后,独自一人徜徉于长江之上。他凝视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船队,心中忽生感慨,“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谪仙的诗句总是如此应景,如此豁达。”
“当时的他,是否也如我此刻这般,御空于大江之上,目送好友’离去而沉默无言?”
储物戒中的传音符“嗡”地震动,将蒋书正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打开传音符,里面传来麻传景标志性的尖锐嗓音,“老蒋,杨正离开郡城了。”
“此来的杨氏第一高手?你可看清他往何处去了?”
麻传景很快回话了,显然是也在等他的讯息,“是他,我跟到白原便放弃了,从方向上看,应是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