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中,宫三元在浓雾中竖耳静听,久久等不来第二声虫鸣,不由暗皱眉头。
虫鸣来处是想控制战局的平衡,抑或等待时间伺机而动?
宫三元心中一番思虑之后,并无答案。
从刚才的心头一亮,到隐隐焦虑,再最后重归平静。
宫三元决定不再纠结于斧国的这些临时队友。
此刻在他眼里,除了虫鸣之人,其余斧国来人都是一群蠢货,侏儒被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一激就诱了进去,红妆又以侏儒为诱饵,诱导巴山竹发动攻击,结果被红妆一个防守反击就半废了。
幸好,此来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是没有斧国后援,以他宫家百人之众,假以时间,只要把红妆器息消耗干净,那斧小曼和白姨也就是无水之鱼,只有任他等宰割的份了。
埋汰归埋汰,但眼见侏儒和巴山竹一个被灭,一个折残了,宫三元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宫三元,你可看见那个侏儒和巴山竹的下场。”白姨桀桀叫道:“此时速速退去,可饶尔等一命,若还敢阻挡公主去路,定将你们斩个片甲不留!”
“真是大言不惭,你们已经被困在我的毒雾牢笼之中,我有何可惧?我宫家之众和斧国之人不同,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炎墙已裂,红妆撑不了多久,捏死你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宫三元冷笑一声,道:“尔等要是此时伏地等诛,我倒可以考虑留你和公主一个全尸。”
“宫三元,我真是高看你了,没想到你这样的老家伙也这般天真!”白姨桀桀笑道:“难道你真以为凭你们的毒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沦陷红妆的炎墙了吗?”
“多逞口舌之利何用?”宫三元再次冷笑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你不得不正视的眼前事实!”
“事实么?”白姨叹息一声道:“宫三元,真正的事实你可看清楚了?”
她话语之间,只见方才还有裂缝的炎墙悄无声息地弥合了起来,不一会就已经严丝合缝,看不到一丝丝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