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半分松开放她，任由她从空中摔下去的意思。

月云裳抬头望着这个男子两颊畔的汗水，在这银辉倾倒而下的黑夜之中，那汗滴就如初明早晨地绿叶露珠那般硕大，一颗一颗的滴在她脖颈之上，她能感到他的疼痛，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也在一阵阵地绞痛着，直到她终于憋不住，一口浓血从早已积蓄的腔腹之中喷涌而出。

他看了她一眼，用另一只干净的衣袖为她拭去了嘴角的流脓，同时为了让她在他怀中躺得舒服一些，撤走了法宝捆仙索。

就在此时，她忽然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眼眶湿润，手心发颤地说道：“乔若何，我们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你又想怎么样？”乔若何问道。

“我想和你在一起！”月云裳回答道，他能看到她张嘴之时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血丝。

“我不是答应了让你跟着我一道去北国吗？”

“不！”月云裳在他怀中猛烈地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懂吗？”月云裳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不是风飞扬和风飞飞的那种在一起，而是苍震和琴瑶的那种在一起！”

乔若何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她兀自在天上飞着，也许是因为他受了齿咬之伤，所以飞得很慢，慢到和身旁飞过的乌鸦一般速度。

月云裳叫喊着让他说话，让他回答，让他给她一个答案，可他不知如何言语，也许现在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月云裳又够头咬了他方才受伤的肩膀一口，只是咬了一口，听到乔若何龇牙一声，她就即松了嘴，大叫道：“你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