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棠和沈川深深对视,仍然犹豫,凭良心,她对沈川算是知根知底。
如果现在要去物色新的郎婿,谁又能知道那些人皮下是什么人呢?
谁又能知道会不会踩新的坑呢?
也许那些权贵子弟家里的婆婆比清河郡主还刁钻,就像是晏大夫人。
至少清河郡主虽然爱端着,喜欢听好话被捧着,但她是并不是那种爱蹉磨别人爱立规矩的人。
崔令棠想拒绝,但是喉咙黏住了,感觉说不出拒绝的话。
“若你不能成功调任到外地怎么说?或者说陛下不准?”
“陛下会准的,他到底是我的表舅。我求陛下,他会准的。
而且最近剑南出了问题,有土匪暴乱,现任剑南节度使居然被在街上当众刺杀,砍下了头颅。
现在朝廷正在商议派新任剑南节度使去剑南控制起义暴乱,需要一个聪明而又手段强悍的人。
我若和陛下主动请缨,陛下百分之八十会同意。”
“真的十年不归京城吗?”
“每任节度使的任期是五年,我会争取连任。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归京城,过年的时候会回京城。
否则,我祖母和父母那边说不过去,再说如若我们生了孩子,也要带回去给他们看看。”
“你之前承诺永不纳妾怎么说?”
“承诺依然有效,一辈子。”
“你刚刚说成婚后会听我的话怎么说?”
沈川突然笑了,像是突然他的整张脸庞上的霜雪都融化了,像是覆盖上了春日里的微风,竟然包间里的气氛都温和浪漫起来。
“保证听话,指哪打哪。”
因为他知道成了。
成了!
他说服了令棠嫁给他!
崔令棠也笑了,傲娇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为定!立字据为凭!”
“遵命,棠棠!”
崔令棠让人拿纸笔来,还真的写下了已经谈好的详细条款,如若沈川不遵守条件,崔令棠不会嫁给沈川,而沈川将此生不得纠缠崔令棠,见到崔令棠都要绕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