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他逐渐向内三圈的年轮逼近,彩线的硬度也变得越来越高。
当他手中的剑用力斩向彩丝之时,不仅没有像之前那样轻易断开,反而迸发出一阵阵耀眼的火花。
待到接近第三圈的时候,无论季氿如何使劲挥剑,都再也无法斩断这些彩线了。面对这个情况,他甚至曾尝试过吸收这些彩线,但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丝毫不起作用。
为什么可以吸走人身上的红丝却吸不掉这些彩丝呢?材质不一样吗?
季氿有些纳闷。
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很快穿过那些彩丝,来到了白夜的身边。
手中双轨刃快速飞出击向彩丝。但这时,一条白绫突然间裹住彩丝,弹开了双轨刃。
此时的白夜处于一种梦幻的状态,他与其他失去意识的人一样,脸上是那神秘而又陶醉的微笑。
一个空灵而阴森的声音从他面前的棺材中响起:“他一言,你一语,怎就给情定了规矩。父母命,媒妁言,怎就定了终身,可问真情在否?”
季氿接回双轨刃凝重的看着前面的棺材。只见棺材板颤动着,然后一双惨白的手从中伸了出来,他扒着棺材的边缘顶开了棺材板,然后站了起来。
整个人刚好能触碰到白烨的身体,而白烨立于他的胸膛之处。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戏袍的人,他脸上同样画着精致的彩妆,他苍白的双手将白烨搂在怀中,如同护食一般,凶狠的盯着季氿。
戏吊子注意到这个情况,瞳孔微微一缩,她想要来到那白袍戏子这边,但是被季秋依和夏家仁拦住了。
这两个人并没有展现出多么强大的实力,但是光是剑术就已经让她疲于招架。
“可恶,……你们真可恶……为何拦我?”
“你在说什么废话?”
季秋依带着凌厉的剑气再次冲杀而上,夏家人饶有兴趣的从旁辅助着。
两人的配合说的算是默契,打得戏吊子毫无上风。
………
白袍戏子盯着季氿看了片刻,忽然咧开一个诡异的笑。
这个笑让季氿头皮一颤,浑身酥麻,他表情奇怪。
“你抱着白烨还对我笑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可不当小三。”
白袍戏子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双惨白的手抚过白烨苍白的脸,缥缈失真的声音再次回荡而出:“郎有情,妾有意,你我喜结良缘。”白袍戏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