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拉小时以后,季春花怀里抱着老二正喂奶呢,忽然就想开了。
她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有病,或许是因为老话讲的啥一孕傻三年吧。
季春花想,她应该得是最清楚“人算算不过老天爷”这个道理的人了,
因为她就是真真实实的死了一回以后,又叫老天爷重新给了一条命的。
这是跟谁都没办法说、甚至直至今日,都还会偶尔在午夜梦回时忍不住感到患得患失的事,
是一件讲不清说不明的,又幸运无比的事。
重生过后,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跟上辈子天翻地覆。
她意外在山上碰见了段虎,又跟段虎说了话... ...然后就是相亲大会上被妈看中,稀里糊涂的就嫁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无比荒唐的意外,可她和段虎,却都说过:这是合该的。
她说,我合该要嫁给你。
段虎说,你合该是要嫁给我,成我媳妇儿的。
仿若这些事都是注定的,都是必然的。
... ...所以说,或许世上根本就没有意外呢?
所有的意外,全是注定要发生的,就连她重生也是。
怀里的老二咂吧两下嘴以后就开始犯困了,段虎又抱着老大来换。
煤油灯昏黄的光打在他立挺的侧脸,将眉目间的刚硬和凶煞都融化掉几分。
“你倚着喂,一会儿腰疼。”他语气低沉又温柔,叫她听得心房猛颤。
季春花轻悠悠的开口道:“虎子。”
段虎接过老二靠在肩头,看向她:“做啥?”
季春花:“我稀罕你,虎子,我爱你。”
“... ...”段虎唰拉一下烧红脸,磕磕绊绊地给老二拍嗝。
季春花还盯着他不放。
段虎视线开始飘飘忽忽,满处乱转,咬牙切齿道:“... ...艹!老子也稀罕你,爱你!爱你爱得要命!”
“别他娘的瞅我了,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