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马不及和方蕙开始从各个渠道寻找曾经参与实验的受害者。他们查阅过往新闻、拜访曾经的医院档案,还走访了各个角落,希望能够找到那群在黑暗中挣扎过的人。
终于,有一条线索指向了一个偏僻的疗养院,那里住着一名精神状态极度不稳的患者。据传,这名患者在几年前曾参与过一场“特殊的医学实验”,从那以后便性情大变,时而沉默寡言,时而歇斯底里,甚至对自己的身份都产生了模糊的记忆。
带着满腔的疑问和期待,马不及和方蕙驾车前往疗养院。疗养院的院长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看到他们到来后,显得有些不安,但在马不及出示了相关文件后,才勉强点头同意他们探视这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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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幽暗的小房间里,他们见到了这位曾经的实验对象。他的眼神浑浊,脸上写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可能崩溃。马不及走上前,轻声安慰他,并承诺不会伤害他,只是想听他讲述那段被封存的记忆。
患者迟疑片刻,目光从恐惧逐渐变得茫然,最后似乎被某种压抑的情感驱使,终于开口道出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们……他们把我带到一个漆黑的房间……插满了针头,电流刺痛我的大脑……那些奇怪的声音不停地重复,告诉我……告诉我自己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喃喃自语,但每一句话都如刀一般刺入马不及的心中。
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他们要我服从,要我忘记一切……但我知道,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啊!”
听到这些话,方蕙的眼眶微微湿润,她紧握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只是被赫尔曼集团摧残的无数实验对象之一,而他们的痛苦和挣扎却从未被世人所知。
马不及轻轻拍了拍患者的肩膀,眼神坚定地对他说:“你不会再孤单了。我们会把你的故事传递出去,让所有人知道真相,让你们不再沉默。”
患者茫然地望着他,似乎还无法相信眼前的承诺。但在马不及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久违的温暖,仿佛从未见过的光亮正慢慢照进他被黑暗笼罩的心灵深处。
从疗养院出来后,马不及和方蕙的决心更加坚定。他们深知,曝光赫尔曼集团的真相绝非易事,但为了那些被抛弃的灵魂,为了那些曾经遭受痛苦折磨的人们,他们愿意义无反顾,踏上这条通往真相的路。
离开疗养院的路上,天空逐渐暗沉,乌云密布,仿佛要吞噬一切光亮。马不及和方蕙一路无言,心中却燃烧着沉重的使命感。车子在蜿蜒的小路上疾驰,夜色中,马不及脑海中的片段纷至沓来,不断在拼接、重构,过去的种种迷雾像是被风撩起一角的面纱,又随时可能落回原位。
“刚才疗养院里,他说的那些话……”方蕙打破了沉默,眉头紧锁,“难道赫尔曼集团的实验是通过洗脑控制人心吗?”
“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深。”马不及眼神微眯,手掌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摩挲着,“他提到的那些声音,或许是某种精神暗示,通过重复性的语言和刺激让受害者逐渐认同他们所灌输的身份。而且……这些‘身份’很可能是为特定目的而设定的。”
“这实在太可怕了,”方蕙喃喃道,眼神中流露出隐约的恐惧,“他们是在剥夺人的意志,把人变成听从指令的‘傀儡’。”
车外的雨滴渐渐打在窗玻璃上,密集的水珠滑落成一条条细流,朦胧了前方的视野。马不及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他知道,他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庞大的黑暗集团,还有这个集团背后更为复杂的目的。这些实验对象如果真的被赋予了某种“身份”,或许他们已经在社会中隐藏得极深,而他们背负的“身份”又到底指向什么样的阴谋?
“这些被洗脑的人,会不会已经成了赫尔曼集团的‘武器’?”马不及声音低沉,仿佛是对自己提出的疑问,“他们利用这些人去达成一些无法通过正当手段实现的目标,这样不仅可以撇清自己的关系,还能将风险转嫁给这些受害者。”
方蕙目光微凝,缓缓点了点头:“他们利用这些人行事,然后让他们被牺牲、被掩埋,所有的罪责都被转嫁到这些受害者身上,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