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理所当然地拿过那根一块的,少男舔着五毛的看着少女笑。
文小曼说:“明天我们最后一节课是老张的,不会拖堂,你别等我哈。”
“我离你远点不就行了?我得送你回家,怕那个癫子又撵你。”
“我绕路就是了。”
“多走一条街呢,你不累?”
杨小南:她宁愿累也不想被太多同学看见跟你在一起。
懂了,怪说进来时是男厕所,这次苦主是男的。
林果回到家,他妈正在问昨天桌上买菜剩下的十几块钱去哪了。他心虚地低下头,鬼鬼祟祟往房间走,假装埋头写作业。
看得出来,林家也不富裕。客厅堆着几大篓核桃大的塑料圆圈,有的篓子里的圆圈有毛边,有的没有。
林果的妹妹晾完衣裳,抱起一个有毛边的篓子,用剪刀剪毛边。
“妈,肯定是哥拿的,他在学校里花销可大了。”
厨房里炒菜的林妈闻言顿了顿,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啥也没说,不问钱的事了。
“林花!”林果脑袋从房间里钻出来,朝妹妹比了比拳头。
“嘁!”林花眼睛夹了他一下,“我一星期才能剪五十块钱,你拿去讨好人家,好意思跟我凶?”
林果瞪眼,神色里也有求她闭嘴的意思。
杨小南犹豫了,怀疑苦主不是林果,而是他妹妹。
倒是希望是哥哥,如果真有苦头,就别让事外人的妹妹吃了吧。画面自动切换的任何时间节点都是有意义的,杨小南想得有点多。
快进了一下,终于知道这些塑料圈是干啥的了,是帮某个机械小作坊代工的,林爸就在作坊里上班。
林妈在农贸市里摆摊卖百货,袜子秋裤帽子啥的,逢赶集天,能赚七八十,平时顶多一二十块。
天气好的时候,林妈还要背着比她身体大三倍的百货,去其他乡镇赶集,只为多赚个二十三十的。
夫妻俩都是镇上造纸厂的下岗工人。儿子今年十五上初三,女儿十三上初一。家庭年收入不到三万,袜子烂了还要补,日子过得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