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信一把抢过父亲的酒瓶子,瞪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道:“没事,你说。”他不觉得能有多震惊的事,事情已经定型,也就这样了。
“炎珺是我姐姐。我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涂山。”
欧阳信打掉父亲伸过来抢瓶子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叫她姐姐啊,但是你上次没说在涂山。”
“我的意思是。”杨小南重声道:“我的母亲是炎娅,父亲是白峥。”
“砰!”
酒瓶碎了,欧阳信傻站着不动。欧阳实一脸痛心:“你干啥,这酒三十几块一瓶呢!”
“爸!”欧阳信回过神来,把电话按成免提,对杨小南道:“你再重复一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是炎珺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当年我妈妈悄悄生下我,听老道的建议把我送去了涂山。”
欧阳实变成根木头,每个字他都听清了,但是每个字的意思他都不懂。
“怎么可能!”父子俩异口同声。
杨小南早有预料,把老刑警的电话甩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问,确定了再打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刑警死活想不到自己好心留个电话,结果成了炎二小姐的助理。
原以为应付完欧阳父子俩就行了,哪知还得迎接南宫、谢、王三家人无数个的电话咨询。
“对,是的,四份DNA报告,包括毛发和血液……”
“昨天下午六点,她穿的一件紫色吧,紫色羽绒服,个头目测一米六五左右……”
“她只是来办身份证明,单名一个琅字,琳琅满目的琅……”
“你们不知道炎总啥时怀的她,是你们的事,我们这边只管检测……”
“具体情况请你们联系炎琅本人!”
他早年间执行任务得了老寒腿,每天晚上都得泡脚,特别是冬天。今天泡脚桶设置的四十分钟,到点后水变凉,又加四十分钟,又凉了,才总算消停。
他太太嗑着瓜子儿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说道:“炎二小姐长得好看不?人家就是想多了解些炎二小姐的情况,你干嘛装傻不给人仔细讲讲呢,公事公办冷冰冰,看给你装的。”
老刑警无语望天,今晚是别想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