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山里很多畜生的速度比你快多了,而且可能你还没想着攻击他们,他们就首先想咬死你。
你还是省省心吧。”
“噢。”
李牧羊挠挠脑袋,或许是他真的想的太简单了。
“这个事情从长计议嘛,我帮你问问,要是有消息的话给你说就是……”
王天孝看他有些尴尬,便缓了缓语气:“但你要明白,老枪打野物造成的伤害其实严重不够,除非你打到了眼睛或者肚皮这些重要位置,要不根本没撒用。
而且,这还要分野物。
例如野猪这种东西,本来皮糙肉厚,你若是一枪打到背上,那就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反而可能惹毛它们。
发狂的野猪和普通猪是两个概念……
算了,给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心里有个数就行。
可不要想着和它们能正面对抗,你体格虽然不错,但我们人本身也不是靠身体吃饭。
单纯比身体素质,太多东西我们都比不上。
还是要用这个地方……”
王天孝指指脑子。
李牧羊笑着点头。
他神奇的发现,王天孝这个人平时还好,但是一旦提到山里这些事情,他就显得非常专业,说话语速会加快,眼里仿佛也像是有了光。
可见,虽然他已经离开山里,但依然对工作过很多年的岗位抱有很大的感情。
“好吧,这事情就这样说定,我会给你问着……”
王天孝正在说,有人来买鸡蛋,他便跟着去招呼,李牧羊便和他交换个眼神,告辞了。
他又带着米大马来到苗圃,先少拿了一部分树苗,准备回去抽空嫁接。
嫁接需要的气温不能太高,所以只能早晚去做。
中午的话,如果能坚持,就和米大马一起授粉。
授粉这种活,天热甚至比天冷还要更合适一些,温度高点,反而适合授粉。
买好树苗后,从小巷子出来,他看到米大马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嘟着个大嘴。
估计等久了。
又给他买个麻花,他这才重新开心起来。
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
李牧羊和米大马从集市上回家,却看到自家路口站着两个人。
远远辨认,发现是村长李建设和文书李万荣。
这才想起,自从上次聊完后,似乎很久再没看到村长了。
至于这个李万荣,就是村长的忠实走狗。
神奇的是,他还和老婆都是基督教徒。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传到村里的,早些年村里还有好几个呢。
但后面就没了。
李牧羊只记得早些年李万荣和他妻子每周都要去市里做什么礼拜,反正乱七八糟的,他也不懂。
李牧羊没什么太大的信仰……
哦,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做一个好人……
他知道好人难做,也知道好人多半没什么好报,他不是小娃娃,这些道理都懂。
但他还是想尽量做好一些。
他寻摸着,每个人都会死吧,那既然注定要去死,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前世的某天,他正在苗圃里“摘树苗”。
因为树苗扦插或种植的时候,往往可能出现很多伴生的苗。
这些苗是完全不能用的。
如果将它们都保留下来,那根的营养就不够。
不但这些树苗活不下去,而且还可能导致主系的苗因为营养不足而死亡。
所以,需要培育人员人工干涉,将长势不好的废苗全部除掉。
李牧羊当时正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突然看到手里被拔出来的废苗,瞬间脑子一个激灵。
他想通了。
人就像这些苗一样,其实都选择不了自己如何来到这个世界。
废苗并不是天生就想成废苗,可能仅仅是因为它们生在不好的位置,所以导致营养不良,最后才不得已长偏了。
但更多的废苗,其实和主系的苗在开始有相同位置,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两者逐渐发生了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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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能拼命吸取营养,长得端正粗壮,而有的呢,则是斜斜的撑着,毫无生命力可谈。
那最后留下的,便只能是端正的。
李牧羊从没怨恨过他出生贫瘠,他只是想尽力去生长,并且生长的端正一些。
如果都这样做了,最后还是被命运的大手扼杀,那错的也不是他,而是怪那双手。
他也就无所遗憾了。
因此,他两辈子做人,始终将做个善良的好人当作主要信仰。
他相信,人们虽然心里想着好人难做,但其实大家伙都还是希望身边都是好人,而不是那些道德有问题的人。
既然好人坏人都是一辈子,为啥去让自己过的不堪呢。
就像这个李万荣……
他信仰的基督教,李牧羊在电视和电影上都看过关于基督教的一些事。
知道这种教的本质还是博爱和仁慈。
但看到很多信教的人,却都是道貌岸然,装模作样。
他还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做错事的人,只要做个忏悔,就立刻能被原谅。
就很很操蛋了。
若是人人都犯了错之后,能轻易被原谅,那那些被伤害过的人,谁来给他们公道呢?
一个好人做一辈子好事,只做错一件事就被人看做晚节不保而唾弃。
一个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临到死了,才突然放下屠刀,反而被人称赞浪子回头,这不搞笑嘛。
所以李牧羊对什么教派都没啥兴趣。
他也会去庙里烧香拜佛,但那只是基于一种对未来美好的祈愿,与信教是两个概念。
就像人在吹生日蜡烛许愿一样。
也不是希望某个人能帮自己实现愿望,而是希望命运本身会变得更符合心意罢了。
鉴于这些,李牧羊对李万荣一直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