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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
伯安是个好孩子,我对他曾经多有误会,但是这治理一方可不是光有孝心就能成的,他要是纨绔起来,那对西岐百姓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唉!
大家,都别说了。
好歹伯安将侯爷救回来了,咱们西岐又有大公子二公子两位贤才,想不繁荣都难。”
“嘿,要我说,伯安未必就是孝心,这都是天意。
要不好好的,他就这么转性了?”
“嗳?
你们说,伯安真的没有可能回来了吗?
万一伯安回来了,咱们侯爷该作何打算?
难道言而无信?”
“你放一百个心吧,侯爷卜卦何事疏漏过?
咱们赶紧将此事昭告西岐百姓吧,样子至少做一做。”
众人各怀心思,即使陈远救回了西伯侯,文武之中对他改观的人也不多。
好在现在他死了。
散宜生不吝笔墨,问了西伯侯之后,将陈远在朝歌的义举夸大许多,做成告示张贴,西岐城城门楼也象征性的挂上了白绫。
如此一来,陈远的形象在民间口碑倒非常不错。
商青君和母亲定居西岐城外,找了大夫,看好了母亲之病。
如今,她和母亲靠织布刺绣为生,朝歌风与西岐风迥异,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母女一早进城,见到城门外围满百姓,连忙上前查看。
“青君,快去打听打听,西岐谁遇害了?
莫不是西伯侯?”
商青君连忙上前问一老妇:“大娘,咱们西岐谁遇害了?
是不是侯爷?”
老妇眼睛一瞪,蹦了起来:“你这小女娃,可不敢乱说,被官差听到是要坐监的。
侯爷昨儿个好好的回来了,是侯爷的三子,伯安死了。”
“啊!?
是伯安!!!”
商青君一愣,如遭雷击,木然了半晌。
母亲几次唤她,她才回过神来,只是已经泪眼阑珊了。
“青君,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是……”
“母亲,是伯安!
就是给我金锁,送我们来西岐的伯安!”
商青君飞身一跃,跳上城楼,撕下一段白绫披在身上痛哭。
周遭百姓询问,得知此女乃是首相商容之女,在朝歌受伯安之恩,众人也跟着悲泣。
死一个好人,总是值得难过的一件事情。
姬发和伯邑考巡逻到此,见到人群聚集,连忙查看。
见到商青君情深义重,皆被感动。
兄弟二人上前劝慰良久,答应她母女参加陈远后事,这才将两人邀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