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洛辰在这一刻似乎看到韩少云在笑？

“他为什么要笑？”

神威释放，暴风眼中多处空间被扭曲，瞬间产生数个绝对真空的缺口。

高速旋转的狂风就像是被狠狠拽了一下尾巴，原本正在酝酿着毁灭气息的风暴忽然就紊乱了，四溢的狂风彼此碰撞消磨，原本骇人的狂风忽然就变成了无数道微风逐渐消散。

韩少云整个人也从半空中跌落，重重砸在地上。

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凄惨，因为【黑无常】的力量一直在侵蚀他的身体，此时看起来竟然已经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左肩的巨大伤口已经没有鲜血可以溢出。

“好，做的不错。”他挣扎着，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向洛辰。

洛辰想要回答，但【无戒空域】被掀开一角，一群人从那涌入。

“我靠，都打完了？”百里胖胖原本摩拳擦掌，但在进入金色光幕看到眼前景象之后却愣住了。

不止是他，就连袁罡都感到震惊。

坐在地上，靠着断壁残垣的韩少云抬起头，看向那新来的几人，眼神依旧平静。

“我认得你，【信徒】的第十三席，曾经的姑苏市守夜人小队队长，韩少云！”袁罡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袁罡。

“斋戒所将会是你下半辈子最好的忏悔之所！”

只是一把刀忽然从韩少云的心口处贯穿，血液顺着刀刃丝丝滑落。

韩少云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忽然闪出一抹解脱的光彩，他看向刀刃的主人，嘴皮微动，但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只是众人能看的出来，他那未曾发出声音的两个字，应该是“谢谢”。

“陈队长！你在干什么！”袁罡怒而发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且迅速，以至于就算是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陈牧野收回长刀，“他想杀我的人，所以我把他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