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个时候看到你,我该不会是死了吧。”
西崎太郎断断续续地说道。
白川湫勾起嘴角:“如你所见。”
“果然啊。”
西崎太郎喃喃着:“你是知道我要死了,所以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对啊,要不然呢?”
“呵呵,那又有什么用?反正我早就已经赢过你了。”西崎太郎忽然诡异地笑起来,脸上戴着的呼吸罩也泛起了浓浓的白雾。
听着西崎太郎的话,白川湫忽然明白了。
西崎太郎将他当做了长谷仁。
那个在台时获得民众一致好评,却在一夜之间跌落神坛,狼狈死亡的家伙。
白川湫讥讽一笑。
这是有多在乎啊?哪怕人已经死了九年,也仍旧惦记着输赢,即使人都快死了,也想着当年的事情。
呵呵。
这样一想,西崎纣明才是最像西崎太郎的儿子。
一个人“惦记”着白川正直九年,一个人“惦记”着长谷仁九年。
这怎么不算是亲父子俩呢?
白川湫:“可即使我死了,我的后代仍旧顽强,甚至推翻了旧案,重启当年的调查。”
“我们长谷家族迟早会崛起,而你们西崎,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你的大儿子死了,二儿子也死了,三儿子算计了未来的继承人,让你西崎家现在竟无一人——”
随着白川湫话的话,西崎太郎的呼吸逐渐粗重了几分,就连旁边的心跳仪器都有明显的起伏。
“西崎太郎,你从来就没有赢过我。”白川湫轻笑,“我活着,你赢不了,我死了,你就更没机会赢了。”
一切都成定局。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白川湫说的话太过气人,还是在西崎太郎的心里,太过在乎这件事的输赢,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面前的老人就脸色惨白地瞪着他,旁边的机器发出尖锐的声音——
“哔——”
原本还在上下跳动的屏幕,忽然变成了一根血红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