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杀我吗？”大长老垂落下来的白发被鲜血打红，脸上露出一丝苍老之色，“老夫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

说完，他闭上眼睛等死。

徐川扬起刀锋，跳跃的紫色雷电刺得大长老皮肤生疼。

就在这时，顾南星拉住徐川的衣袖，“师傅，要不放了他吧？”

“为什么？”徐川有些诧异。

顾南星出身军武世家，绝不是心慈手软的小白花，怎么会忽然给大长老求情？

顾南星小声道：“他是为了徒弟报仇，才来找您的麻烦，如果我出了事情，您一定也会替我报仇吧？”

“胡说，”徐川在她额头上轻点，傲然道，“有我在，就不可能让你出事。”

“师傅，你就放了他吧。”顾南星撒娇道。

大长老也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如果可以活下去，没有人愿意去死。

徐川沉吟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虽然不是我的对手，可如果对你出手，你必死无疑。”

大长老在他面前表现得不堪一击，是因为徐川是神境高手。

如果对上顾南星，甚至对上宋谢时，大长老都可以秒杀他们。徐川身边的朋友能抗衡大长老的屈指可数。

他不能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按在身边。

大长老剑眉倒竖，冷声道：“姓古的，老夫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卑鄙小人，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却也不会自降身份，对小辈出手。你要杀便杀，何必多费口舌！”

说完，他闭上眼睛，梗着脖子迎接死亡的到来。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想象的中的痛苦。

他狐疑地张开眼睛，身前已经没有了徐川师徒的身影，极目远眺，只剩下两个黑点。

大长老心中有苦涩，有愤怒，有侥幸，五味杂陈。

他轻声呢喃，“古川，古川，你到底是什么人？”

川！

大长老耸然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同样带有川字的名字。

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