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花瓶中的花都取出来扔在一旁,再凑近仔细一闻,沈念溪瞳孔微缩。
她想,她知道是什么了。
再度回到披香殿,沈念溪的神情看上去便很自信。
“瑾容华,你都发现什么了?”
听见尉迟玄的声音,沈念溪不卑不亢地说来。
“回皇上,是迷魂香,臣妾在栗嫔屋内的一处花瓶发现了这香味,所以栗嫔应当不是自己离开吟霜居的,而是有人借花香的遮掩给她下了迷魂香。”
“臣妾斗胆揣测,栗嫔应当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带出了吟霜居,又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扔进了垚湖,随即不声不响地沉入湖底。”
说来,栗疏桐还有几分可怜之处,睡梦之中便让人害了性命……
尉迟玄皱着眉头,“那么,照这般说来,带她离开吟霜居的人是如何离开颐倾宫的,又是如何避开皇宫巡守的?”
若是如此说来,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三人异口同声,“挟持她的人对皇宫十分熟悉。”
端妙云:“只有对皇宫熟悉的人才有可能避开皇宫巡守,趁着夜色将偌大的一个人运到垚湖将她扔下湖。”
就在这时,孙康才走了进来。
“皇上,有发现了,吟霜居后院的一处墙上有几处脏污,其中一处像是人的脚印。”
尉迟玄:“这么说,他们是翻墙离开颐倾宫的。”
“应当就是如此,另外,侍卫们在垚湖附近的一处草丛中捡到了一枚玉佩。”
孙康才将玉佩呈给尉迟玄,只是瞧了那玉佩一眼,尉迟玄神色微变。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什么。
“行了,传朕的旨意,此事到此为止,往后都不许再查,宫中的人也不许再议论此事,违者以违反宫规处置。”
说罢,尉迟玄匆忙离开。
端妙云和沈念溪一头雾水,为何尉迟玄突然便不再深究此事了?又为何在看见一枚玉佩之后,尉迟玄就判若两人了?
他一走,端妙云和沈念溪紧绷着的身子才得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