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底是喜悦的,夏知棋偏要装出伤心难过的模样。
“皇上,求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臣妾定会好好抚育六皇子的……”
“不必了。”
尉迟玄大步走出去,荣妃冷冷地看着夏知棋。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敢算计本宫,本宫可不会放过你。”
夏知棋收起了眼泪,“荣妃娘娘,没有权势,你也不比臣妾好到哪儿去,待得哪日德妃娘娘兴起,你未必不是下一个昭媛。”
荣妃压根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恶狠狠地瞪了夏知棋一眼便离开了含章殿。
人都走了,夏知棋便好心情地坐在软榻上。
“本宫本就只想抚育自己的孩子,才不想抚育六皇子,如此一来,本宫反将一军,不仅让荣妃栽了跟头,更甩掉了六皇子这个包袱。”
沛文不解,“娘娘,荣妃娘娘只是与娘娘一样罚俸半年,为何却是她栽了跟头?”
“在这件事上,皇上会偏向于认定本宫是受到胁迫的,虽说没有证据拉荣妃下水,但有时候,怀疑就是一把利刃,只要皇上疑心她,那便足够了。”
夏知棋抚摸着身旁那一盆兰花的花瓣,勾唇一笑。
“荣妃输就输在野心太甚,急于求成,殊不知她越将这些摆在明面上,本宫就越好设局对付她。”
沛文:“娘娘果真睿智,料得荣妃娘娘怎么也想不到她早就中了娘娘的计。”
“自然,荣妃真傻,本宫再如何不懂宫规也是知道不能燃烧纸钱的。”
这时,刚刚在尉迟玄面前说看见沛文往六皇子身上洒水的宫女走到夏知棋面前跪下。
见了她,夏知棋便伸手将她扶起。
“起来吧,你刚刚做得很好。”
素桃泪眼盈眶,“娘娘,主子死后,奴婢本来要被送去辛者库,是娘娘费了一番周折将奴婢接到乐康宫的,奴婢为娘娘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这些年本宫在宫外,多亏了你一直侍奉在纯儿身边。”
提到自己的旧主,素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