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嫔娘娘前些时日讨要了我家娘娘所用的风荷晚香,娘娘命奴婢给瑾嫔娘娘送一些过来。”
沈念溪示意敛秋接下。
平画:“我家娘娘还说了,颐倾宫都到这样穷困潦倒的地步了,她便大发慈悲赏赐给瑾嫔娘娘,希望娘娘受用。”
说完,她就冷哼一声走了。
“诶,你这……”敛秋顿时气不过了,“娘娘,她竟这样目无尊卑,真是不将你放在眼里。”
“眼下宋容华正为着上次的事情记恨本宫,她和她的宫女不给本宫好脸色看也是正常的。”
“娘娘为何独独对这风荷晚香来了兴致?”
沈念溪微微摇头,“本宫总觉得这香有些古怪。”
说着她打开匣子,凑近闻了闻里面的香粉,单单是闻着这香粉倒也闻不出什么。
沈念溪当即就让敛秋灭了屋里的熏香,改换这风荷晚香。
很快香气弥漫在披香殿中,沈念溪全神贯注地闻着飘过鼻尖的香气。
“不对……”
“娘娘,什么不对?”
“香气不对。”
沈念溪皱着眉,屋里的香气与她那日在润泽轩第二次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可却始终不是第一次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日本宫在润泽轩闻到了两种不同的香气,乍然闻着区别不大,但是本宫能发现两种香气其实有细微不同,宋容华只说熏香是风荷晚香,想来并不不知道前后香气有所区别。”
“竟然还有这样古怪的事情……”
“是啊。”沈念溪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回忆着那日的细枝末节。
不多时,她便想到了一处细节。
“本宫记得,本宫刚踏进润泽轩,平画便端着香灰匆匆走出去,刚好与本宫擦肩而过,按理说,倒香灰的事情本不该由她这样的大宫女来做。”
敛秋深以为然,“对对对,奴婢就从来没倒过披香殿的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