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秋轻叹,“那些妃嫔皆以为主子是福薄,哪知主子是故意避子的呢?”
秋嬷嬷也劝说道,“主子,虽说奴婢用的都是较为温和的药材,可若是喝多了,于身子也是有害的。”
“好了,知道你们不放心,这药我也只是偶尔才喝上一次,等到我想要孩子的时候便会停了这药,你们不用担心。”
“主子想不想要孩子奴婢不能插嘴,奴婢只说一句,主子万万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这样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会宽慰。”
“我明白,嬷嬷,敛秋,你们要小心些,切莫让人发现了这避子汤药。”
敛秋点头,“主子放心,奴婢们一向很小心,绝不会让人发现。”
“如此就好。”
沈念溪刚坐下来,就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敛秋,宛嫔姐姐和白良娣都住在重华宫,午后你亲自去走一遭告诉宛嫔姐姐,要她往后务必事事小心。”
“好,奴婢午后就去。”
白良娣有孕,这宫中自然不乏嫉恨她的人,倘若有人对白良娣腹中的孩子下手,沈念溪只唯恐会连累到宛嫔而已。
好在,宛嫔没有辜负她的挂念,当即就让敛秋转达了她的意思,说她会和从前一样守着涟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不给旁人构陷她的机会。
这下,沈念溪才稍稍安心了几分。
——
姜夙鸢说要送糕点给端妙云倒也不是说说而已,她每日都让贺太医捎带着点心进栖鸾殿。
贺太医每每送来的药都很苦,端妙云就着姜夙鸢的甜食才堪堪喝下苦药。
药苦,她的心却更苦。
看着这些时日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绘书,端妙云感慨万分。
“我从前苛待了你,以为你是个不安分的,却没想到,竟是我看走了眼。”
绘书知道端妙云在说流芝的事情。
流芝那日摊牌,何尝不是给端妙云一次重击?
“主子,奴婢从小侍奉在你身边,一心只盼着主子能好,只要主子无碍,奴婢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和流芝都是如此,却不想,她早已变成了一匹白眼狼,我不明白,我从不曾亏待过她,她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