嫃环顿时急了:那床是牠和妶娳柔情蜜意的温床,怎么能和别人去睡了?
于是牠柔弱地攀住妶姈的衣领,摇摇头:“这儿不好~”
说着,又朝窗边的小榻“努了努嘴儿”(这一小节摘自原着):“去那儿……”
妶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泥子越发顽皮了……”
在吐槽者的干呕声中,她们来到了窗边的榻上,完成了某些会怀孩子的事。
半个时辰后,她们疲惫地躺在榻上,嫃环注视着妶姈,白净的脸上忽然滚落了珍珠般的泪水。
妶姈疑惑地歪头:“怎么哭了?”
嫃环声泪俱下唱作俱佳地演了一出“我爱你爱得呕心沥血”的好戏:“四娘,出宫这些年,环环无时无刻不在想,若四娘对环环有一点真心,环环便死而无憾了……想不到四娘真的愿意来看环环。若是早一点知道四娘的心意,环环愿意折寿十年……”
演得挺努力。
妶姈也不辜负牠的表演:“不许胡说,男人本就命短,你要是折寿十年,指不定明年就死了。”
嫃环沉默。
这话牠没法接,因为是事实。
好在妶姈也没让牠接话,自己说下去了:“环环,在布鲁寺三年,可能因为你真的坚持了布鲁,你的性子柔惋了不少……”
她夸奖完,又指责一句:“若非当初你这般任性,意气用事,朕怎么会舍得让你出宫。”
其实也很难说。
当年牠Cosplay了一出早死的春猿皇后,让她乍一看以为是亡者归来,着实吓得够呛,短期内是真的不想见到牠。
若不是分开了三年,距离产生美,说不定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牠了。
嫃环继续说:“环环真怕一生一世都再也见不到四娘,还有我们的歌月……”
“歌月很好,非常乖巧可爱,镜君也将牠照顾得很好。”妶姈想起自己的孩子,也很愉快。
不仅愉快,她还将黄金雕琢的玫瑰发簪给牠:“当初朕命你落饰出家,如今为了朕,再度粧饰吧。”
虽然聊得很愉快,不过当然的,她并不想把嫃环带回宫——她都废了牠,再带回去,用什么名义?得多麻烦啊?
所以她决定以后每个月来布鲁寺一次,名义是给太后祝祷,这样就可以每个月玩一次制服play了。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个死爹居然还真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