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臣胥闻到了薄荷油的味道。臣胥知道,皇上一有烦心事,就会用薄荷油。”嫃环缓声曼语道。
“那你猜猜,朕是为何事烦心?”妶姈不动声色。
“皇上心系天下,自然是为朝政大事烦心。”嫃环吹捧她。
“嗯。其实后宫也是天下的一部分。”妶姈暗示牠。
都暗示得这样明显了,嫃环自然也只能提议,恢复画君协理六宫之权。
其实真要恢复画君的权力,也就是妶姈一句话的事,但是她不想做恋爱游戏中那个背信的人,自然要让嫃环自己提出来了。
果然,作为新宠,牠也确实识大体。
妶姈很满意,给牠画饼:“画君之事必会让你受些委屈。只是你放心,朕会护着你。”
虽然也不会怎么护就是了。
嫃环除了继续讨好皇上,还能说什么呢,自然只能说自己不委屈。
其实牠都委屈得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但牠能怎么办?牠也不能表现出来。
忍着呗,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画君宫中。
姜灿烂正翘着细长润白的手指,让松枝给牠染指甲。松枝忙完牠的手,又去为牠戴耳环:“今日恒亲王竟然为爹爹说话,真是奇了。”
“哼,”姜灿烂哼了一声,“恒亲王是为了卖本宫姐姐一个人情。当初先帝在时,她曾和姐姐共事,一起处理过青海事务,算是有几分交情吧。”
“原来是这样。不过不论谁帮着爹爹,只要爹爹能重获皇上宠幸,虏俾就高兴。”松枝为牠戴好耳环,又为牠正了正发髻上的点翠头面。
姜灿烂又哼了一声,邪魅一笑:“衣裳准备好了吗?”
“好了。皇上最喜欢爹爹穿紫色,早就准备好了。”
“那还不快来帮本宫更衣,免得皇上等急了。”姜灿烂愉悦地说着,摇曳生姿,艳冶无比地往内室里走去,准备换上妶姈喜欢的衣服,去讨她的欢心。
牠如此尽心竭力,就是盼着妶姈能给牠一个讨好她的机会。毕竟,牠一个后宫郎君,如果不能讨好皇上,那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皇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