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愱色慵慵,忮气冲冲

堂姐妹在角落里温馨相处,宴席上又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姜灿烂的争宠play要开始了。

只见牠忽然猛灌自己一杯酒,呛得咳嗽起来。

皇后骂牠扫兴,牠便委委屈屈地起身,泪眼盈盈:“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胥为槑君伤感不已。”

“你向来不读书,怎么突然开始读书了?”妶姈也没有立刻买账,而是先质疑一句。

旁边的镜郎姚若肇面露不屑: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绿茶吊又开始装可怜了。

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男人,牠一眼就看出这个绿茶吊在博取皇上的怜惜呢!可惜皇上是个大女人,看不出小男人这种心机,唉,急死人了!

绿茶吊可是最烦人、最虚伪的物种了:牠们在男人面前分明是“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恨不得把男人踩进地里的嘴脸;可是到了女人面前,立马又换了副柔弱面孔,变成“芙蓉帐底奈卿何,辗转蛾眉马前死”的荏弱小懦夫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姜灿烂这个地表最强绿茶吊。

妶姈盯着牠:“你当真对楼东赋有研究?说来听听?”

真的吗?她不信。

姜灿烂幽怨地开始牠的表演,啊不,开始牠的吟诵:“……奈何愱色慵慵,忮(zhì)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于幽宫……”

牠念到后来,泪光点点,嗲喘微微,一个壮实大闺男,竟装出了弱柳扶风之态。

实在是太虚伪了!

嫃环的脸绷得紧紧的,知道这下这个恶毒又虚伪的男人恐怕要复宠了。

恒亲王又起来,开始为姜灿烂说话,管得还挺宽。

妶姈终于是松了口:“画君,难为你了……”

这么笨的脑子背诗,确实挺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