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探长神态戏谑,玩耍一样转动沙发,忽然停住,将头凑到陈厌身旁,笑道:“帅哥,你怎么一身蒜味儿啊?”
闻言,蒋浅笑意下闪过一丝不快。
“哈?”陈厌一挑眉毛,对着他用力吹一口气,“帅哥不能吃蒜吗?”
周探长连忙将头瞥开,厌嫌之色不加掩饰。
心下暗道,之前的过来的演神者,虽然能力不行,起码还算礼貌,怎么这人一点规矩不懂?
陈厌没闲工夫跟他们过家家,双手插进夹克里,直视蒋浅,“聊聊之前的案子吧。”
目睹陈厌对周探长的回击,蒋浅自觉有趣,笑意间多了些真诚,“好的。目前情况是这样,三个月前,市五环天王联众银行的保险库被盗,价值五十万元的珠宝不翼而飞。
周探长负责调查这起案件,但惊人的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被潜入的痕迹。事发后不久,市内多家商户接连被盗,现场均未留下任何证据。
因为案情特殊,我们无能为力,所以只好向持国殿请求援助……”
“但这持国殿对我们很敷衍啊,来协助侦查的,都是……像陈先生这样的人才,嘿嘿。”
周探长阴阴一笑,其心中所想尽在不言中。
“如果你们悬赏五百万,我想……这起案子当天就能破。”
“你……”周探长被噎了一下,顿时语塞。
蒋浅皱眉,神情严肃,“周探长,如果你要发言,请你尽量说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否则我会请你离开这里。”
陈厌心道,看来演神者与持国土着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和睦。
“抱歉,陈先生,之前市内的治安一直很好,这几起案子弄得人心惶惶,我们压力都很大,说话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最近这些人有再犯案吗?”
“没有,最后一起盗窃案的案发时间,是在两个月前。”
陈厌轻揉了一下太阳穴,快速疏离蒋浅告知的信息,“联众银行归委员会管辖?”
蒋浅颔首,“不错,联众归我们直管,安保系数是最高等级的。”
“虽然这样说,可如果作案的是演神者,那凭借隐身、穿墙一类的法术,还是比较容易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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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蒋浅跟周探长都略感不可思议。
在与其他演神者合作的过程中,为不影响双方关系,他们都会尽量避免提到演神者作案这一可能。
见陈厌对此直言不讳,蒋浅感觉,他身上没有其他演神者那种隐隐高人一等的观念,对其又多了一些好感。
陈厌想得很简单,他要做的,就是尽快解决事件,然后早点回芥子,跟靓女们玩沙滩排球。
所以,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蒋浅却摇头,“这不可能,天王山市委员会所直辖的一切部门,在建成之初,都请持国殿对重要屋室添加过禁制。持国殿表明,没有专门的钥匙,任何人都无法直接进入这些房间,包括演神者。”
那就有意思了……陈厌稍作思考,继续询问:“银行失窃,报案人是谁?”
“是委员会的林理事,他每个月都要负责到各个部门,清点档案、财物的保存情况。”
“他手里有钥匙?”
蒋浅愣了一下,随即颔首,“禁制房间的钥匙,平时都统一保管在委员会,下面如果要使用,都会提前申请。林理事外出清点时,会将对应的钥匙带在身上。”
“你是在怀疑林理事?”周探长突然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理事每次外出,身旁都要陪同数十名士兵,他打开保险库时,银行的工作人员也会到场。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没机会。”
陈厌不理会他的说辞,“林理事目前在哪儿?”
“医院。”蒋浅朱唇微启,“上个月,林理事重病入院,状态濒危,目前正在接受全天看护。”
“病危了……”
陈厌面不改色,轻轻点头。
“陈先生,我这里有过往协助调查本案的演神者名单,他们其中不少人都跟盗贼都过正面接触,您可以尝试一下联系他们,看会不会有所收获。”
说完,蒋浅从抽屉里取出一封蓝色文件夹。
陈厌愣了愣,将文件夹接过来,翻看一看,清单上二十多人的姓名纵列排下。
“跟盗贼接触过,却没能将其逮捕?”
周探长调侃道:“不光没抓到贼,还被贼给狠揍了一顿呢。”
陈厌大概明白,这起持国事件为什么会没人接了。
演神者,被贼揍了……这件事比表面所展现出来的情况,要更加复杂。
紧接着,蒋浅又递给他一台粉色外壳的按键手机。
“这里面存有我跟周探长的号码,接下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有劳。”
陈厌拿过手机装进口袋里,随即弹指一敲面前名单。
既然有目击证人,那就先从这些人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