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厌哥好讲义气的,现在我们不信别人!只信你!”
“是啊!”
“对!”
……
众人纷纷高声附议。
“怎么打?”
陈厌的目光在众人湿漉漉的脸上掠过,抬手挠了挠头发。
“乱打。”
“喂!福哥,你这手是好牌,不要乱打啊!”
灯火通明,一家赌档内,人头攒动,喧闹的人声隔绝了街道外的嘈杂雨落。
红鬼脖子上打着绷带,侧着身子拥挤的人群中如沙丁鱼般游动。
他摸了摸脖子,忽然痛得龇牙咧嘴,随即又“嘎嘎”一笑。
虽说这次出山吃了个大瘪,但总归是不用闷在小地方终日练武,倒是得了痛快。
“红鬼哥!我们在这里潇洒!那些烂仔突然打过来,我们就遭殃喽!”
身板宽大的男子左右各揽着一名妙龄女郎,二女含情脉脉地看向红鬼。
她们知道这个男人是联合堂未来的新贵,前途无法估量。
红鬼用力在两女脸上抓了一把,不屑道:“大家尽情开心啊!那群烂仔冇这个胆量!”
砰!
红鬼话音未落,大门突然被冲开,被藐视的风雨争先恐后闯了进来。
蒙在身上的水雾冷却了沸腾的血脉,黑漆漆的牌九跟刻有鲜红点数的骰子接连跌下赌桌。
看清来人,一群衣服贴着肋骨的落水鬼。
联合堂众人张开大嘴叫骂,这时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能看到人们站起时的慢动作。
他们将桌下藏着的刀棍抽出的同时,桌椅东倒西歪,鸡飞狗跳。
慌乱的一切,在夜幕的衬托下,定格为一张油彩画。
红鬼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惊骇、疑惑,转身便往回跑,噔噔噔踩上楼梯。
陈厌从人群中跃出、追逐。
“你说他死了?”
楼上,办公室里。
唐夺赤着一条胳膊,右肩缠满绷带,抬头看向对面的平头男。
“他活不了的,冒犯撒旦的人,冇好下场。”
“这不合道义。”
唐夺话音未落,楼下的厮杀声传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