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这是让老夫被全京城人耻笑啊!”
钱龙锡回到家中听闻此事,当场就被气晕过去,家里人又是拍胸口又是掐人中,好半天才悠悠转醒。
“老夫一世英名,竟毁于你手!”钱龙锡还是气氛异常,这答应的都是什么条件,这些条件能答应吗?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没查出问题来的结果是什么?你看如今,如何收场?”
“坚儿从小对这些事情就有极强的敏感性,坚儿还是觉得那个队伍里有问题!但是到底有什么问题,目前还没有想到。”钱坚的敏感性与生俱来就胜于常人,从未有过差错,这次难道真的判断错误?
“先别想那些没有的了,为父问你,眼下如何是好?”钱龙锡依然是非常纠结,这人丢的实在太大了。
“如今也只能根据约定办了,愿赌服输。”钱坚倒是敢作敢当,其实他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他依然会去拦下棺椁。
“滚!滚出去!”钱龙锡用手里的如意狠狠砸向钱坚,钱坚只能落荒而逃。
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回到房中,钱坚仍然在复盘白天的场景,但仍然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棺椁的内部,他全部用手敲过,如果有隔层,声音绝对不一样。孙承宗的身下绝对不可能藏人的,即便藏了,那个棺椁的密封性如此之好,岂非要闷死?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跟我们中学时候做数学题差不多,当你陷入一种思维的时候,往往就会百思不得其解。
钱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足足一整天,还是没想明白。
“公子,老爷让女婢来喊公子用膳。”门外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滚!不吃!”钱坚已经陷入癫狂,思绪被打断,当然很恼火。
“公子,老爷说,如果公子不想吃,命奴婢给您送些糕点,怕您饿坏肚子,”门外已经略带哭腔,“公子开开门吧,如果您不吃糕点,老爷要打死奴婢的。”
“好好好,进来放下就滚!”钱坚并非怜香惜玉,只是觉得她一直喋喋不休,非常烦躁。
房门被推开,一个紫衣美婢进来道了个万福后,把一个精美的食盒摆放在了桌子上,从中取出几样精致点心。
“老爷说,这是主母生前公子最爱吃的软糕,请趁热吃吧。”
钱坚突然想起母亲活着时候的样子,其实他小时候并非如此暴戾,只是母亲死后,他的性格才大变。
所以触景生情,不由拿起一块软糕咀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