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心头剧痛，寒山几乎难以支撑，嘴角渗出殷红血色，眼前阵阵发黑。

“院主！”尧衡上前接下寒山的位置，看向辰瑶。

“院主，我扶您去那边！”辰瑶将满是脏污的手在衣角处擦了又擦，扶起已经十分虚弱的寒山退出结界，勉强寻了处还算干净的所在让他坐下。

还未开口，辰瑶就觉一只颤抖却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瑶儿！”寒山开口，将声音极力压低，“不要说话，听我说！”

从小生活在院主和长老们身边的辰瑶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她从未见过院主如此焦急而郑重，用力点了点头，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浊息之事非同小可，即便是我与你的四位师父想要一力承担，也护不了你多少。”片刻间的心念回转，寒山已经下定决心，“况且，昊灵院之上，还有弥纶界。”

辰瑶隐约从青岚长老处听说过，弥纶界的三圣似乎对昊灵院颇有成见，又无法发作，这才遣了一个司鸣来，即可充当眼线，又可给院主和四位长老添堵，真如一只赖头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赢尤出逃，三圣已有不满。”想起那时在三圣前的软硬兼施据理力争，寒山顿感一阵无力，“虽说此次浊息之事与你无关，但你牵涉其中也是事实，若……”

深深望了辰瑶一眼，寒山欲言又止。

辰瑶不傻，她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何况，若不是她一意孤行，擅闯无挣凡牢，也不会引动浊息，几乎连累了身边所有人，更将这座酆易亲手建造的无挣凡牢毁于一旦。

“院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眸中有坚毅之光闪烁，辰瑶不惧生死，惟愿不要带累昊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