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一消息,百姓们大放悲声。
小山海已是他们最后的退路,若离开这里,天下之大,无一处是他们的容身之所。
“老天爷,这是要绝我们啊!”
“我不走,我不走,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小山海!”
就在众人如无头苍蝇般乱成一团的时候,一行人低调的进入小山海,要见酆易。
“城主忙于要事,谁也不见!”守卫拦下几人,严词拒绝。
“还请将此物交于城主一观。”其中一人从宽大的墨色斗篷中取出一物,守卫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字时,转身就走。
一盏茶后,疾步而行的焱广亲自将一行人迎了进去,屏退其他守卫,焱广躬身行礼,“焱广代城主恭迎院主和四位长老,几位恕罪,小山海遭逢大难,城主只身犯险,此刻并不在这里。”
“不必多言,带我们去见酆易,边走边说。”面色憔悴的寒山取下帽兜,对焱广道,“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七八分了,剩下的三四分,还请细细讲来。”
一个时辰前,正在房中品茶赏花的青岚长老忽觉心悸不安,便知是辰瑶处有所不妥。她细查留在辰瑶身上的暗记,惊觉有大量浊息涌动,危及辰瑶性命。
当下,青岚长老将此事报于院主和其他长老。
浊息之事涉及赢尤,寒山不敢耽搁,立刻赶往小山海一探究竟。
司鸣自从出娘胎起,从未像此刻一般狼狈。头上的玉冠早已不知掉在哪里,一头乱发在狂奔中飞扬纠缠,比之树上的鸟窝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条腿已经从最初的酸软逐渐变得麻木,胸中似有一团火在烧着,烧的他口干舌燥,五脏生疼。
数次回头,黑雾似乎追的更紧了。司鸣深恨为何要在这当口来小山海,平白受这一场折磨。若在晚些时候,就不必在这荒郊野外不顾形象的发足狂奔了。
四下杳无人烟,司鸣想要求助也找不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