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把人弄醒。”
哗啦一阵水声过后,就是一声声惨叫,流出的血水沾湿了云暮的衣摆,她毫不在意,抬手掐着海永汲的脖子。
素白细长的手指,杀起人来也格外赏心悦目,云暮问道:“杀害王监工及他手下之人,是为了把你们的人安插进去吧?”
海永汲不语,但颤抖的眼皮已经告诉了云暮答案。
“你只对王监工及封顶的工人下手,为的是在上面做手脚,本将军去看了,也识破了你们的阴谋。”
云暮边说边觑着海永汲的表情,观他的反应,“本将军又猜对了。”
听到只是猜测,海永汲猛然抬眼,怒视云暮,再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后,闭上了眼,“诏狱的盐水不错,草民不过是疼得厉害罢了。木料都是由工部采买,草民能做什么手脚?”
云暮反问:“本将军何时说过是木料之事了?”
听说今岁来给皇上贺寿的是你们的二皇子,他人才从北域出发,你却已经带人潜进了大梁,还混进了摘星阁。
摘星阁一倒,二皇子的命可就难保了,他怎么会让手底下的人做出这种蠢事?
大梁此时以你们为借口,发兵北域,你们挡得住吗?”
“云暮,你!”
从前只听云暮严刑逼供,他何时会相面读心了?多说多错,海永汲闭上眼,不再作答。
云暮有段时日没来勤政殿,入目是一张张经幡,勤政殿中间的博古架被人撤了去,换成了一张紫檀木圆椅,座椅的周围摆着几个香炉,缕缕香烟自炉中飘出,整个勤政殿宛如天上仙境。
座椅的下首,几个道士装扮的人正在打坐,面前的矮桌上摆着经书,人却闭着双目,嘴里念念有词。
梁文帝敲了敲玉罄,玉石相击的清脆声让道士们住了嘴。按理说梁文帝修炼之时不该被打扰,但云暮不按常理出牌。
道士轻轻地收起经书,朝云暮行了一礼后,无声地退了出去。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梁文帝依旧是打坐的姿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