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杂役听我这话脸色都是一变,过了会才有一个慢吞吞的道:“原来大人您认得这人啊,那剑已被我。。。不,是我们俩收起来了,原打算明天交到府里去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俩一眼道:“别废话了,你们什麽心思我清楚,现在先给他请郎中看病,回头把那柄剑给我送过来,其余的事我就先不问了”。
那俩杂役忙点头答应抬着门板就跑,这付近就有一家生药铺子,把这人抬进去后那掌柜的明显皱了皱眉,但看我跟在后面也没敢多说什麽,坐馆的郎中先是给他疹了疹脉,又翻了翻眼皮,然后低着头拈着胡须不说话了,我忙从身上掏出锭银子送过去道:“先生,他这病可是那瘟疫吗?”。
那郎中抬起头来呵呵一笑道:“这大冬天的哪有什麽瘟病,钱一会大人您交到柜上去,我这就给他开方子,他这病是小伤寒,再加上饿的,要好好调养一下才成,此人的身体不错,不然早就死了”。说这提笔就开方子。
我听他这一说心中一宽,拿了药付完银子,我命那俩杂役抬着这人就往家走,回到家时那小玉也回来了,一见到我眼神有些畏畏缩缩的,但看见我身后又抬进一个来后忙奔过来帮着忙活,等那两个杂役走后不禁抱怨道:“大人,我本不敢管您的事,但您只要在家就总往家里领人,还都是些住着不走的,您不觉得咱们家都快装不下了吗?”。
我呵呵笑道:“下次我注意,咱们家有熬药的药炉和药罐没?”。
那小玉忙奔出去拿,我趁着空把救回来这个扒了个精光,然后塞进被子里去了,他身上这薄薄的衣服可真够味,还全都湿漉漉的,我猜八成是昏倒后载到赃水沟里了,一会还真要弄盆水给他擦擦,抬回来时我没多想,可现在到家后我可有点发愁了,把他弄回来行,谁照看啊?我自己恐怕没这时间,把他运到大王庄去?按那万老头的脾气恐怕是不会照管他的,让小玉照顾?我不放心,后院那20多个扶桑人?那是扯蛋,不一定哪天跟他们就要动刀子呢。
正琢摸着去外面花钱请人时那小玉回来了,支好药炉药罐边点火加炭边道:“您没在家这几天有些人来拜望过您,还送来了不少东西,我都记下来了,一会您看看,还有个姓李的团头,说要感谢您帮他教训了两个不听话的手下,给您送了300两银子”。
我边盯着她煎药边问道:“后院那些人怎麽样了?”。
小玉道:“到没出过什麽事,但那些人全都怪里怪气的,从不上前院来,也不从正门走,一见我去还神神秘秘的,大人,我看见这些人就害怕,您还是早些让他们走吧”。
还没等我回答她的话呢,门外那东乡平三郎的声音就传来了,然后就见他一脚跨进屋中笑道:“大人外出回来一路辛苦,小人过来给您道个乏”。
我呵呵笑道:“东乡兄请坐,小玉快给东乡先生倒茶”。
那东乡平三郎接过茶后笑着道:“小玉姑娘可真了不得呀,一天到晚把我们这些人看的紧紧的,弄的像防贼一样,大人您若在不回来我们都快住不下去了”。
那小玉轻哼了一声道:“您二位慢慢聊,等罐中的药煎好后我在过来”。说着向我施了一礼就出去了。
我望着摇头苦笑的东乡平三郎道:“让东乡兄见笑了,这几日可有什麽消息吗?”。
东乡平三郎先凝目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位看了一阵,这才说道:“我觉得很奇怪,我们的人现在轮班到外面找消息,但大伴细人这些人却从未出现过,这有一张这座县城的地图,里面我们查过的地方都标出来了,你看看”。
我暗道这群扶桑真细心,我就从没想过要画出张图来研究一下,接过图打开一看,图中画的很细,连普通的民房都标画出来了,很多建筑上都打了叉,密密麻麻的,也有没打过叉的,但不多,而且看上去面积很大,一看就是些大户人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