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家,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简单之地。
朱厚灿坐下,敲了敲桌子,意示二人上前服侍,但邀月和怜星依然站在原地,神色倔强。
“从今往后,你二人便是本王的侍女,若不想受罚,就尽心做好侍女该做的事。”朱厚灿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怜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望向姐姐邀月。
然而高傲的邀月冷哼一声,不屑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姐妹二人屈服,做你的侍女,不可能!”
朱厚灿淡淡一笑,不怒反笑:“‘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并不认同。对本王来说,士既可杀亦可辱。”
他目光冷然,缓缓道:“本王的手段你们已见识过,若乖乖听话,自然相安无事,甚至还有好处。但若是不知趣,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说罢,朱厚灿起身走到邀月面前,伸手去抓她的下巴。
邀月本能地后退,试图闪避,但朱厚灿轻轻一用力便将她锁住,微笑着轻蔑道:“邀月宫主如此骄傲,若本王废了你的武功,扒去你的衣衫,将你示众大街,不知你会不会比死更痛苦?”
“你……”邀月气得脸色涨红,怒目而视,想破口大骂,但怜星急忙拦住:“姐姐!”
怜星低声劝道:“姐姐,是我们技不如人,既然已落入王爷手中,何必再自讨羞辱,不如顺从吧。”
二女对生死本不畏惧,但若朱厚灿真如所言,那种羞辱远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们不敢怀疑朱厚灿会如此狠毒,毕竟昨夜的血腥已充分证明了他手段的冷酷无情。
昨晚,朱厚灿一句令下,便让北疆铁骑踏平了移花宫,数百名移花宫女弟子无一幸存。
移花宫弟子皆是娇美的女子,但这位北疆王却毫不怜惜,杀伐果断,毫无慈悲之意。
朱厚灿松开邀月,重新坐回椅子上,邀月与怜星对视一眼,最终无奈妥协。
邀月缓缓上前,放低姿态,为朱厚灿倒上一杯热茶。
朱厚灿抿了一口茶,淡笑道:“安心,做本王的侍女是你们的荣幸,日后本王自会好好待你们。”
二女低声道:“谢王爷。”
邀月随即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朱厚灿思索片刻,道:“目前未定。你们去探探江湖中的消息,若有大事发生,本王不妨也去凑凑热闹。”
“是!”邀月答应一声,随即与怜星对视一眼,行礼后离开客栈,开始打探消息。
朱厚灿则望向窗外,低声喃喃道:“母妃,您之仇,孩儿始终记在心头。终有一日,孩儿会领兵入皇城,为您讨回公道。”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母妃吊死在寝宫的那一幕,至今令他刻骨铭心。
赐死他母妃的,正是如今的太后。
朱厚灿虽为穿越者,但既然占了这具身体,自然要为这身份做些什么,也该为这身体的原主报这深仇大恨。
当然,夺权不仅仅是为报杀母之仇,朱厚灿心中亦有自己的仇怨与志向。
母妃被赐死,这位皇子在宫中的日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移花宫被灭之事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七侠镇。
“听说了吗?昨夜移花宫被铁骑围攻,整个移花宫一夜之间成了废墟!”
“铁骑围攻?这是朝廷的手段?知道是哪儿的兵马吗?”
“移花宫靠近北疆城,北疆有十万铁骑,八成是北疆王下的手。”
“北疆王?他不是个窝囊废吗?他能指挥北疆的铁骑?”
“传闻北疆王不过是个摆设,兵权在将军手中,不归北疆王管啊!”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吧?我倒是觉得,此事多半与北疆王有关!”
“为何这么说?”
“听说前些日子,邀月宫主出现在北疆城,出言不逊,大骂北疆王,这一怒调兵灭宫,正合情理。再说,那于将军可是北疆王的亲戚呢!”
……
移花宫被灭的消息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七侠镇的百姓议论纷纷。
朝廷虽少涉江湖事务,但当江湖势力过于张扬时,官府也绝不手软。
历来官府清剿江湖势力的例子不少,而这一次,移花宫的毁灭被认为是北疆王的怒火所致。
然而江湖人心各异,关于此事的真相,众说纷纭。
……
护龙山庄。
“禀报义父,北方传来消息,昨夜名震江湖的移花宫被铁骑围剿,五百余弟子无一生还!”段天涯单膝跪地,向铁胆神侯朱无视禀报。
朱无视眉头微皱,沉声道:“何人所为?”
段天涯答道:“目前尚不明确,但孩儿猜测,此事极可能与北疆王有关。”
朱无视冷哼一声:“朱厚灿?他竟敢调动铁骑屠灭移花宫?”
身为皇叔,他清楚地知道朱厚灿的性格,向来认为他性格懦弱,毫无胆识,不可能做出如此果断之事。
不过,叔侄多年未见,谁知道几年光阴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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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立马派段天涯去调查一二。
段天涯听命,立刻应声:“是!”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
皇宫内,东厂督主曹正淳与西厂督主雨化田联袂步入金銮殿。
两个太监在权力场上互不相容,彼此间暗潮汹涌,谁也看不顺眼对方。
然而今日不同寻常,二人放下成见,齐步进入殿内,不再相互挑衅。
刚入殿中,曹正淳抢先跪地,低声禀报道:“启禀皇上,昨夜江湖门派移花宫遭到数万铁骑围剿,全宫尽毁。”
龙椅上的朱厚照正漫不经心地把玩妃子的三寸金莲,听到此事并不以为意,随口道:“不过是个江湖帮派,覆灭了便覆灭了,何足挂齿?此等小事,还劳烦上奏?”
雨化田见状,连忙接过话头:“皇上,移花宫坐落北疆之地,能在短时间内调动大军的,恐怕只有北疆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