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笑了一下,很爽朗的笑容,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有些嗜血的兴奋感。
“狼崽子!”
江望笑骂了一声,把身上的雨披绑紧,骑上了一边的本田CG125摩托车。
江啸坐在后座上,两人疾驰而去。
金兰狮子赌场。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哪怕是黑白颠倒的人,也是觉得犯困了。
只有那些熬红了双眼的赌客们,顶着沉昏昏的脑袋,兴奋的高喊,将筹码不断压上。
小主,
赌场里面没有窗户,甚至都没有表。
几乎都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只有依旧常亮的灯光,和喧闹的赌桌,晃动碰撞的骰子声。
在赌庭里的烟雾,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有人在这里吸毒提神,还是不怎么好的海洛因泡水烟,但是这些人已经不在乎了。
此刻他们眼中只有输赢,只有筹码的多少,一把十几万块钱的刺激,已经让人麻木了。
钱来的容易,去的容易,轻飘飘的,就会让人的世界观崩坏,纸迷金醉不过如此。
江望他们直接走进了赌场,门口打瞌睡的保安没有注意到他们,让他们长驱直入。
也让他捡了一条命。
江啸手里握着那把M1911,保险已经打开了,如果那个保安抬头看一下。
等着他的就是一颗子弹贯穿额头。
江望对这里稍微有些熟悉,他之前找的那个“条狗”的女朋友就是这里的荷官。
也成了那个“条狗”吹牛的谈资,要不然江望他们也不会选这里,那家伙很会吹牛。
可惜他说的太多,而且也知道的太多。
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埋在树根下面,成为树林的养分,还是江望亲自动手的。
赌场大厅里面的装修金碧辉煌。
门里面,进去就是两个巨大金狮子雕像,墙边还有喷泉,大篇幅的油画装饰。
但是这里的人不多。
江望他们坐上电梯,直上二楼,电梯行驶的很稳妥,还做过静音处理。
右边的一侧有摄像头,江望从口袋里拿出一坨烂泥,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反手一丢。
那团漆黑的烂泥糊在了摄像头上。
江啸率先从电梯里走出来,外面是走廊,地上铺着金边纹路的红地毯。
走廊左边是赌庭的入口,能容纳上百人同时赌博,右边就是签单的地方。
同时还是放钱和兑换筹码的地方。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西装外套,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翻看杂志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
脖子上,手上都有纹身,目光阴狠,警惕。
显然就是这里的看场子的人物了。
那两人也注意到了穿着雨衣走过来的江啸,眉头皱了起来。
他们倒是没怀疑江啸干什么来的。
勐拉这里的治安环境还可以。
至少抢银行,抢赌场这种事情还没发生过,毕竟赚钱,还是得和气生财。
当然,最关键的是。
现在的游客多,赌客也多,自然就不用你死我活的互相竞争,正是赚钱的好时候。
不是几年后,东方大国的一个“利剑行动”就把博彩行业打的半身不遂,只能搬去其他地方。
他们只是觉得这人穿着雨披,想干嘛?
赌博?
换筹码?
江啸快步的走了过来,那两人其中的一个,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就在此时。
江啸抬起手,枪口对准另一个人脑袋,直接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
那人额头被打出来了一个弹孔。
后脑勺就像剥开的榴莲一样直接爆开,身后的墙上溅上了一层粘稠的血浆混合物。
打哈欠的那个人反应很快。
但他快不过子弹!
只是枪口一斜,一束火光,一声枪响,眉心中弹,稍微偏了一下,在左眼角上面。
那人就像挨了一拳一样,向后倒去。
两枪,不到五秒。
在后面的江望听到枪响的那一刻,就快步的冲了过来,飞身一脚踹开前面的房门。
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
屋里很宽敞,白炽灯的光芒有些刺眼。
这里还兼任办公室,中间有几张拼凑起来的白色办公桌,桌子上放着印钞机和电脑。
两个会计一样的男女坐在一边。
旁边的长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在睡觉,鼾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