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冀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怎么能劳烦林医师,等会我熬完这份药,再去煮面就行!”
林祁毫不拘束地一摆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现在左右没事,等你忙活完也能吃上热乎面条了。”他一摸温千绪的脑袋“你饿了怎么不和叔叔说?自个啃了几个饼了?是不是有两个?不要拿零食当饭吃,你这孩子要好好吃饭,受伤之后应该好好补充营养好好休息,别净吃些有的没的。”
他一把抓住温千绪的胳膊“你看看你现在,身上都没二两肉,瘦像骨头架子似的,还要跟着瞎忙活,我这又不缺你这一个人手……”
温千绪听着林祁絮絮叨叨了好多,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人差点就听睡过去了,还好最后他想起来要去煮面。
温千绪坐在外面勉强能够算作是院子的地方,那里还有一方尚且完好的石座椅,被擦拭得干净。
林祁端着三碗面出来,没一会,王冀也忙活完了,医馆外吊着一盏油灯随着夜里凄凉的风摇晃着,石桌旁的三人一半伴着月光,一半靠着油灯摇曳的灯光坐在院里,吃着刚出锅的面条。
林祁喜欢和王冀聊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啥的,说着在虚氓州药材不好找,唯一适合种药的地方被不知哪来的地鼠啃了个干净。
他聊着目光一撇,看见温千绪将面条里的葱花都扒拉开,贴在碗沿上,然后才夹起煎蛋咬了一口,发现是糖心蛋立马皱眉。
“不吃给我。”林祁把自己碗退了过去。
温千绪嚼巴着嘴里难以形容的糖心蛋,硬着头皮咽下去,然后把啃了一口的蛋放进林祁碗里。
他这才发现林祁没给自己煎蛋,但是给自己和王冀都放了一个煎蛋。
“葱花不要也给我,别浪费。”
温千绪闻言把贴在碗沿当装饰的葱花也扒拉进林祁碗里,现在他的面条就成了白花花的面条。
林祁一口吞了那个糖心蛋,嘴里忍不住教训“你这孩子,这蛋怎么了,今早母鸡刚下的新鲜蛋你不吃?这葱又怎么你了?你王冀大哥辛辛苦苦栽培新鲜葱你不吃?”
温千绪抿着唇不说话。
林祁扫了一眼他那碗白花花的面条,心里有了预感“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吃面。”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