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银子堆积如山,不用完,时间长了会生锈。
……
正月初四,梨窝村,张集馨家。
戌时,后院,寒铁衣突然凭空冒了出来。
摆桌后花园的张集馨,时儿望天,时儿盯着后门,倏忽看见,寒铁衣好像从地底下兀自长出来似的。
突然长出来的这个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坐在凉亭里的张集馨,身边则有一个小美女。
寒铁衣步入亭中餐桌:“馨叔,这是十二万两,够你余生富贵了。”
张集馨哈哈笑着迎出亭,指着身后的小美女说道:“寒好侄,这是我最得意的孙女璇儿,自小仰慕你,今晚你就把她带走吧!”
及笄之年的张璇,在爷爷张集馨眼神鼓励下,屈膝裣衽,声如谷中画眉:“小女张璇,天南地北,都愿意追随寒哥哥去。”
寒铁衣没有避让,也没还礼,就坐在凳子上,瞅了瞅盘髻插簮的美少女,美得像是一朵尸香魔芋花。
“我若拒绝,你定然觉得羞愤没面子。这样,你去上酒菜吧!容我想想。”
“是!”张璇再次屈膝裣衽,走出亭子款款而去。
人离去,寒铁衣手一挥,一张深色薄膜围住十平方左右的凉亭四周,拒绝了带着雪花的凉风吹进,更拒绝了趴在院子窗缝里往这边窥探的上百双眼睛。
“馨叔,此次找你,有三件事跟你说:一,指纹机刮枪还给我;二,二伯娘(仕招嫲)有困难,帮忙出面解决下,没事儿,毋须理;三,山神庙的两个流浪汉,是孙祥贞的儿子,五月份之后,看见他们缺粮少食,送一些过去,若不缺,毋须理。”
每听一句,张集馨就打一个寒颤,许久,哆哆嗦嗦回道:“寒侄儿,你没说笑,那两疯疯癫癫的傻子真是孙祥贞儿子?她…她…不是还没嫁便死了吗?”
寒铁衣点点头,伸手搭在张集馨肩膀上,渡了些热能给他:“馨叔,莫怕,照做便是,我保你百邪不侵。”